宋祁對時間的理解也開始精進了。
“轟！”
雷海暴亂，終於有第一道皇者虛影被磨滅。
而這一轉折似乎成為了雷劫威力的泄氣口，其餘十道虛影變得愈發虛弱了。
宋祁神情振奮，真凰再生術運轉到極致，寶體熠熠生輝，就像是高懸在長空之上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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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聖大劫終於接近尾聲了！
“轟！轟！轟！”
宋祁強勢出手，各大皇道神通輪番出擊。
一道又一道虛影被宋祁磨滅，最終隻剩下風羲那一道模糊的身影。
長刀斬過，“風羲”消散為漫天晶瑩。
宋祁沉重的喘息著，他不知道剛才是不是出現了什麼錯覺。
他似乎見到風羲在對他微笑?
宋祁可以肯定，這絕對是疲勞過度產生的錯覺。
一道沒有意誌的虛影怎麼可能會微笑。
真空中沒有氧氣，宋祁如今的軀殼早已達成了內循環，本質上也不需要通過鼻腔來呼吸。
但宋祁的胸膛還是不斷律動，起起伏伏。
雷海不再喧囂，黃金色的神聖光輝漸漸暗淡，雲彩退回到虛空中去。
唯有一方黃金澆築的雷池從未知之地緩緩降落。
相比於之前，這一口雷池宏大了太多。
池中雷液泛起氤氳韶光，九條丈餘長的黃金神龍在搖曳。
袖裡乾坤大神通展開，宋祁卷起雷池，在此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顆荒蕪的死星上，朝花夕拾就像是一粒塵埃般飄落在滿是褐色岩石的地麵上。
雪銀光賊兮兮的在空間節點中探頭出來，四下眺望一番，隨後又回到朝花夕拾中。
宋祁的身上雖然沒有傷勢，但麵色卻很蒼白，靠著孔瀅攙扶才能勉強站立。
雪裡梅的血色權杖立在宋祁身旁，生命精氣像是江河一般向宋祁體內奔湧。
傷勢的痊愈完全是靠真凰再生術不斷燃燒體內精血，否則宋祁根本不可能在十一尊皇者虛影的聯手之下堅持到最後。
相較於透支身體，很明顯是小命更加重要。
武夫的身體素質足夠硬朗，消耗的精血很快就可以搬運回來。
祖凰大概也沒有想到，後世會存在一種專門修行氣血的體係，簡直要比鳳凰都更加適配這一門神通。
“恭喜大鍋！”
“恭喜老大！”
“吼吼！”
雪銀光、命玄跟紅雲三人一擁而上，把宋祁抱了個滿懷。
曆儘千帆，宋祁終於褪凡成聖！
即便是大腦缺少運轉的紅雲都不免心生感慨。
因為她最先追隨在宋祁身邊，一同經曆過封天絕地，一同見證過黃金大世。
時至今日，紅雲依稀還記得。
最開始她與宋祁都很弱小，每當宋祁要與強敵開戰，都會囑咐她跑到密林裡藏好。
雖然宋祁每次都會給她準備好食物，但似乎宋祁經常忘記她隻是一匹馬。
把食物袋子掛在馬鞍的兩側，這讓她怎麼吃啊？
好在密林裡到處都是肥沃的草。
“都會成聖的……”
“我們一起萬壽無疆，走遍宇宙的每一個角落……”
一向樂觀的宋祁在此刻竟是如此惆悵。
因為他似乎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陪伴大家。
往界裡的他可以萬壽無疆，但現世中的宋祁卻做不到啊……
宋祁麵容上的笑意不減，內心卻暗暗做了決定。
今後要找一個辦法，將所謂的契約全部解除掉。
最開始他隻是以一個玩家的角度為自己搜羅神寵，但如今，紅雲、雪銀光、雪裡梅已經成為宋祁的家人。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死而拖累三小隻。
還有樹哥啊……也不知道樹哥去了哪裡。
平等契約不像是從屬契約那般關聯緊密，超出一定範圍後宋祁便無法再感知到樹哥的存在。
但很顯然，樹哥一直都活得好好地。
當初樹哥在虛神界歸來時都可以正麵短暫抗衡老相繇了。
儘管那時的老相繇還很虛弱，但也足以證明樹哥在那時便具備了高劫半聖的境界。
樹哥的存在很特殊，在秘境中蛻變的並不完整。
所以他的修行進度無法用常理來推測或是參考。
但想必現在絕對早已成聖。
如今歸墟將現，或許會在歸墟再見。
“我還差最後一步，凝煉聖人軀殼。”
“等這一步功成，我才是真正的天人武聖。”
“大鍋，我們給你護法！”
“外界我都檢查過了，安全。”
“好！”
宋祁笑著點頭。
他來到朝花夕拾的相對偏遠角落，盤膝而坐。
虞皇經運轉，氣血發出江河奔湧一般的浪濤聲。
頃刻間，整座秘境都化為了氣血海洋。
“轟！”
宋祁的軀殼無火自燃，血肉與毛發瞬間消融，隻剩下一具符文繁密的晶瑩骨架，以及蓬勃躍動的毀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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