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如斯?”
宋祁一臉奇怪的看了看托在手中的玉虛琉璃盞。
怎麼,大荒上也流傳著這個梗?
當然,這或許也不是一個梗。
“封印中的火焰很不好招惹。”
“主人,你要小心一點。”
宋祁繞著整個封印轉了一圈。
說實話,迄今為止宋祁仍舊不知道金輝焰的全盛狀態究竟有多麼恐怖。
因為根本就不敢完全解開封印。
現在看玉虛琉璃盞都被唬成了這樣,宋祁更加小心了一些。
他的神識探出,延展入封印之中。
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在其中湧動,縱橫交錯,組合成一道又一道未知的痕跡。
未成聖之前,對這個世界的一切探知都是那般簡單。
因為渺小,所以無法理解真正的偉大存在。
換句話說,就是井底之蛙,坐井觀天。
根本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修行、宇宙、大道,一切都是那般玄妙。
而成聖之後的宋祁,能夠愈發清晰的窺視到這一切了。
不過懂得越多,便愈發察覺到自身渺小。
比如宋祁麵前的這一道封印,不知曆經多少萬年,甚至橫跨了數個時代。
但道韻沒有絲毫的衰落,仿若亙古長存。
其中大道之深奧,更是遠超宋祁的想象,宛若星空一般浩瀚與深邃。
“當初還是把這追星戰車相當太簡單了……”
宋祁回憶起修行靜室中的那兩處大道痕跡。
其中一幅描繪著“力”,一幅描繪著“速”。
早在六境之時,宋祁覺得這兩幅大道痕跡無比深奧,難以參悟。
但現在想想,似乎也就是那樣。
而這道封印卻是真真正正的大手筆。
所以,留下大道痕跡的生靈與留下這道封印的生靈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留下大道痕跡的,或許隻是追星戰車的繼任者之一。
而這道封印,卻是追星戰車的祭煉者,也就是第一任車主所留。
或許整座戰車中,也隻有戰車的框架主體與金輝焰才是真正屬於祭煉者的。
其他所有東西,都是後來的曆代繼任者裝飾於其中。
宋祁仔細思索了一番,感覺確實也是這麼回事。
比如說追星戰車客廳中的裝修。
地毯雖然是以聖境生靈的皮毛祭煉而成,各種擺件充滿了特殊的韻味。
這一切,對應一尊聖者確實是足夠了。
但若是對應真正的追星戰車之主,逼格卻是顯得有些略低。
唯有金輝焰,是真正強大的珍寶,乃是追星戰車之主所留。
而後續的曆任繼承者,並無一人擁有能夠徹底掌控金輝焰的實力。
所以它便一直被封印到了現在。
宋祁深呼吸,小心翼翼的撬動著封印的“後門”。
這道“後門”是追星戰車之主特意所留,似乎就是為了繼承者可以正常使用金輝焰的力量。
否則若不是這樣的話,哪怕是以宋祁現在的實力,恐怕也無法撼動這道封印。
“轟!”
金色的光輝在丹房中肆意流淌。
萬千道波紋湧動,仿若細膩的絨毛,爬滿了宋祁的右手。
這是一縷真正的金輝焰,遠非是之前宋祁引動的一縷氣機可以相比擬。
火之大道的紋路在宋祁右手掌間流轉著。
它在與金輝焰相互抗衡,在抗衡的過程中尋找到平衡,最終相互包容,讓其可以真正的為宋祁所用。
“劈裡啪啦!”
宋祁的右手掌在燃燒。
血肉都焦灼,露出晶瑩如玉的骨骼。
雖然痛覺被完全屏蔽掉,但宋祁還是露出驚容。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金輝焰竟然會如此霸道。
雖然大玉麒麟臂被宋祁卸下,但宋祁的軀殼早就已經得到改造,並沒有受到褪凡的影響。
如今,宋祁仍舊是水火玉靈體,掌控著極其精深的火之大道。
甚至煉化了一滴祖凰真血,可以通過火之大道具現出祖凰真焰雛形。
對了!
宋祁雙眸一亮。
“唳!”
一聲長鳴自宋祁體內響起。
隻見一道真凰虛影,拖動著長長的火焰尾羽,自宋祁的心臟躍出,順著血液直奔宋祁的右掌心。
真凰虛影一頭撞入這縷金輝焰之中。
小小的手掌間仿若演化成一方大世界,最激烈的碰撞於其中展開。
虛空重重疊疊,不住崩毀坍塌。
而不可一世的金輝焰也被祖凰真焰好好給上了一課。
揍得灰頭土臉,安靜臣服在宋祁掌心間。
“嘶——!”
“這又是什麼火?!”
玉虛琉璃盞再次被震驚到。
它發現,如今這位兵主似乎真是玩火的極致高手。
同境界中,遠要比自己的老主人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