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手掌當空落下,直接將那生靈的頭顱擊成齏粉。
失去頭顱的軀殼僵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血肉蠕動,他溢散在空氣中的精華重組,頭顱複生。
“宋祁!”
生靈轉過身,向宋祁怒目而視,義正言辭。
“你的確實力超然,身份高貴,但也不能這般不講道理!”
“我何時對你的二位追隨者出手了?”
這名生靈確實出手了。
不過那個時間線都要追溯回兩日多前,當時宋祁根本就不在黃金山巒之上,哪有證據能夠證明他曾經出過手?
若是沒有證據,那不就是憑空汙人清白嗎?
即便是雪銀光與命玄這兩位當事人都有些遲疑。
他們也不確定到底有多少生靈明裡暗裡的下過黑手。
畢竟針對雪銀光與命玄二人的生靈足足有數十位。
有聖境八重天的大修士參與其中,二人被打得狼狽逃竄,哪裡顧得上看究竟是哪些人在圍攻自己?
也就是那幾位八重天、七重天的聖境大修士被雪銀光與命玄牢牢記在心中。
隻不過估計這些生靈也不是以真麵目示人。
而被宋祁一掌拍碎頭顱的生靈隻不過是聖境六重天而已,即便當真出手過,也隻能算是一塊邊角料,入不得主視角。
“本座說你出過手,你便出過手。”
宋祁強勢而霸道,完全不容那名生靈辯駁。
“若本座想,彈指間便可取你性命。”
“對付你這樣的角色,難道還需要本座撒謊嗎?”
那生靈被宋祁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是再也難以辯駁。
“究竟出沒出過手,自己心裡清楚。”
“若是問心無愧,大可就此離去。”
麵對宋祁灼熱的目光,那生靈支支吾吾,卻是根本不敢下山離去。
他心中本就有愧,麵對如此強勢的宋祁,甚至難以組織出邏輯通順的語言來。
“本座隻給你們一次機會,出手者,全部自己滾過來。”
“否則後果自負。”
即便是沒有出手的生靈也被宋祁的氣場完全震懾住了。
不少生靈的眸光中更是呈現出一種仰慕之色,溢於言表。
崇拜強者本就是生靈的本性之一,並不是什麼可恥的陋習。
在這種憧憬之中,甚至還會有生靈把自己代入成是宋祁,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隻可惜,他們也隻能向著弱者抖一抖威風,而宋祁卻是可以麵向他們這樣的“強者”抖威風。
個中暢快,很難單純憑借想象就構建出來。
“不愧是少年人皇,聞名不如見麵。”
“勇力無雙,霸氣滔天。”
“若是能追隨這樣的強主,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眾多生靈竊竊私語。
隻可惜,即便是想要追隨宋祁,也需要像是雪銀光與命玄一般,勇武不下超然強族天驕,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吃瓜群眾悲哀的一想,自己竟是連追隨宋祁的資格都沒有。
但即便如此,也打消不了吃瓜群眾們湊熱鬨的心。
“宋祁!”
“你究竟想要如何?!”
很多生靈想走卻又不敢走。
因為宋祁似是掌握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神奇之術,能夠判斷出究竟是誰曾經對自己的這兩位追隨者出過手。
那名六重天聖者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擺在前麵,使得這些生靈心中惶恐。
而這種不為人知的神奇之術,自然就是宿命大道的應用。
無論契約存在與否,雪銀光、命玄都與宋祁之間存在著實質性的追隨關係,有天道冥冥在上,降下認可。
所以宋祁觀雪銀光與命玄的宿命,如觀自身。
宿命編織成網,將整座黃金山巒上的生靈一網打儘。
平行的,交錯的,一目了然。
這就是最直接最有力的證據,無法反駁,更不容辯駁。
“咄——!”
宋祁再次口吐先天太陰罡氣,演化出玄武大印,將出聲的那一名生靈頭顱轟碎。
光陰河流觀景悟道,精進的不止是時間大道,玄武皇所演化的各種大道都蘊含其中。
宋祁的水之大道原本就極其精湛,如今更有登堂入室之感。
連帶著龜蛇九印、先天太陰罡氣這兩門無上皇道神通,都隱隱有突飛猛進的趨勢。
“你應稱本座什麼?”
如今宋祁行走天下,即便是遇見各大王朝的雄主,聖地的太上,也要被拱手稱道一聲武安侯。
區區異族小聖,如何敢直呼宋祁名諱。
那生靈被一記玄武大印重創,總算是醒悟過來。
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什麼聖境四重天的毛頭小子,而是擁有“少年皇者”之稱,更被人皇賜下人道封號的一族侯爵。
而麵對這樣的存在,他這個聖境七重天當真是太過於微不足道了一些。
“小人……小人知罪……”
“當稱武安侯……”
絕大多數參與圍攻雪銀光與命玄的生靈都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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