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麅子體長大概一米左右,體重約有六十多斤,有著細長的脖頸和大眼睛,還真挺像小鹿的。
但麅子的尾巴短小,又呆愣傻乎乎的,不像梅花鹿,優雅踱步,四腿都細長。
麅子前腿短,後腿長,有時候停下來,也不知道在瞅啥的姿態,又有點像兔子。
張文勇和王新田距離目標一百米左右,已經瞄準做好準備,他倆輕聲商量好了,如何分配攻擊目標,然後一起開槍。
槍響後,彈不虛發,果然倒下了兩隻麅子。
剩下的有三隻,兩隻麅子跳走了,還有一隻竟然還在原地傻乎乎的一動沒動,張文勇又上了一顆子彈,打出第二槍,又把它拿下。
豆包快速地拿著弓弩衝過去,找了一下,沒想到之前跳走的一隻麅子,竟然又回來了,真是被好奇心害死了它,豆包打出一支箭矢,射中了它。
連曉敏覺得實在有趣,她和虎子拉著車跟在後麵,大家高興地把打到的四隻麅子搬上車,再次出發。
這一早上的收獲也不小,打了四隻麅子,還是深山裡曲靈河這邊獵物多啊。
豆包說:“這打麅子最有意思了,這玩意兒太傻,好奇心賊強,它還能回來再瞅瞅,到底發生了啥?可逗死個人!我真想撬開它小腦瓜看看它咋想的。”
王新田接話:“有的麅子遇到危險,屁股後麵那一撮白毛立起來,就愣在原地不知道跑,剛才三勇打的第二隻就那樣。”
“看你們打麅子可真好玩!”連曉敏聽的津津有味,一邊聽一邊樂。麵對這呆萌的小動物,她自己都有點下不去手。
大自然的動物,形形色色哈,有傻麅子這樣嬸兒滴,也有那賊尖溜滑的,比如狐狸,豺狼,還有那勇猛剛烈的獅子老虎。
人類社會也是如此。
不到上午十點鐘,一行五人再次來到了河灘附近。
先把地排車藏到一處草叢中,用乾草和樹枝掩蓋,又登上了一處視野不錯的土坡。這裡比昨天那個土坡離河灘更近,也就一百二十米左右距離。
連曉敏眯起眼,靜觀曲靈河岸的美景。這時候馬上要進入十二月了,東北是很乾燥的季節,但山穀的空氣卻濕潤極了。
初冬的暖陽普照著河麵,水光粼粼。一大片開闊的河灘上滿是細碎的石子,靠一小片灌木叢那側還有一些大石頭。
河灘後麵稍微更遠一些的那片樹林,深邃靜謐,地上皆是厚厚的落葉。
連曉敏獨自在附近轉了一小會兒,但為了不驚動獵物,她很快就回到眾人待著的土坡上。
他們趴在土坡上,等了一個多小時,就在幾人已經稍微鬆懈的時候,張文勇眼尖,突然一眼瞅見遠處的另一側樹林子裡,走出一隻體型不小的馬鹿,他趕緊提醒大家往那個方向看去。
緊接著,他又細心地留意到,這隻馬鹿似乎是受了傷,並沒有繼續向河灘走過去喝水,而是後身緊靠著一棵粗壯的大樹,右後腿在打著顫。這家夥兩隻長長的大鹿角,是一隻雄性馬鹿。
再仔細看,有一隻鹿角斷了一截。它用前蹄在使勁蹭著地,似乎防備著,隨時在短暫的喘息後再次發起攻擊。
張文勇用最輕的聲音提醒大家,這隻馬鹿後麵可能還有大家夥,先不能開槍,再觀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