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田和沈春橋,一個22歲,一個18歲,連曉敏都見過了。
看起來都是能乾可靠的人,身子骨結實,多少有兩下子武把抄兒。
有了兩個幫手主要去負責出貨,孫學豐自己有更多精力去兼顧彆的事。
他儘量多收一些品質好的老物件,還有把連曉敏的現金慢慢換成金條。
平日裡,孫學豐繼續花很多時間練武,手上的功夫在連曉敏的指點下,進步也不小。
三月中旬的一天,大半夜的,連曉敏正熟睡著,忽然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陣拍門聲。
她躺在暖和的被窩,睡眼朦朧,立刻用精神力查看了下,門外是張文勇。
這麼大半夜的,一瞅時間,都一點多了,肯定是急事。
速度爬起來,穿好衣服,出去開門。
將門打開後,夜深人靜,二人沒在外麵說話,一個眼神,默契地無聲往裡走。
緊走兩步,進到西屋,連曉敏點起煤油燈,知道指定是事情緊急,直接開口問:“三勇哥,出了什麼事?”
張文勇頎長的身體坐到炕沿,臉上倒沒顯出慌亂,隻是眉頭微鎖,對麵前的人低聲說:“沒出我所料,上麵派了人,今天晚上將我爹帶走了,估計是要嚴查買大批糧食的事。”
連曉敏站在炕邊,跟他麵對著麵,伸手薅著他的胳膊,連忙追問:“究竟是怎麼個經過,你細說一下?”
“今天晚上十二點多了,有兩個人找到我家裡來,把我爹叫出去說了幾句話。”
“過了幾分鐘,我爹回來,跟我娘,還有大哥說,是上麵領導找他商量點急事,不打緊,都是生產隊上的事,囑咐說,自己如果多去幾天不回來,也不用擔心。”
他沉聲繼續說:“聽到動靜,我也起來出去了,看到我爹的神情,就知道肯定有事。”
“等他再次走了以後,我從後院翻牆出去,悄悄跟上了他們,還看見,一離開我家後,我爹還被戴上了手銬。”
連曉敏一驚,更靠近麵前的人,輕聲急促地問:“那你跟上去了嗎?”
“我跟著他們走出村子,看到有一輛吉普車,車裡是一個當頭兒的,親自開車,看來加上到我家的,一共來了三個人。”
張文勇表情凝重,雙手微微向後拄著炕,寬寬的肩膀支起來,仰起臉兒,用狹長的眼睛看著站在他麵前的人。
“從車裡下來的人,大概不到三十歲,個子很矮,最多也就一米六八,但是看起來給人短小精悍的感覺”
他腦海中仔細回憶著。
“那個人,看穿著是隊伍的,他渾身流露出的那種鋒芒,絕不一般,像是特殊隊伍的。”
連曉敏點點頭,都記在心裡,繼續靜靜地聽著。
“我記著你的話,沒有上去對上他們如果是官家派來的,這也沒有用。三人帶著我爹上了吉普車,很快開走了,我就立刻回身來找你。”
“你再把去過你家的那兩個人,外貌特征,也詳細講一下。”
張文勇回憶著,又把觀察到的,都說了一遍。
聽他全部講完,連曉敏看了看時間,距離那輛車開走,估計有半個多小時了。
她凝神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彆擔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先回去,明天安撫住家人,就說肯定沒啥大事。”
說完,抓住對麵人的肩膀,使了使力,按兩把,希望給對方一些信心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