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西莫維奇被早就恨透了他的二連士兵拖到了院子當中,沒有一個人會憐憫他,因為他不值得憐憫。
    以前加辛斯基當道的時候,他可是沒少禍害二連的士兵,是壞透了頂。二連士兵們人人都恨他,今天能夠報仇雪恨自然是求之不得,都巴不得上去抽他兩鞭子才好。
    唯一覺得氣憤的也就隻有梅薩多夫一行人了。這個胖得如肉團子一樣的家夥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李驍的鼻子捂著心窩都說不出話來了,像是心臟病要爆發了一樣。
    “大公閣下,你太狂妄了!太目中無人了!太不把團長放在眼裡了!太……”
    梅薩多夫說不出來,自然有他的狗腿子安東諾夫幫著說,隻不過這位的“控訴”聽上去是那麼無力,一連串的“太太太”就是沒啥實際表示,甚至連威脅放狠話都沒有。
    很顯然,安東諾夫被李驍和二連士兵之前的表現鎮住了。一言不合連團長都敢打,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惹毛了這幫家夥連帶著他一塊打怎麼辦?
    安東諾夫可不想挨打,畢竟他隻是梅薩科夫的狗腿子而已,搖旗呐喊就好,犯不上送臉下鄉讓人抽。更何況現在某人隻是拿格拉西莫維奇開刀,既沒有威脅到梅薩科夫更沒有威脅到他。
    像格拉西莫維奇這種小蝦米的死活安東諾夫才懶得管。收了他錢的是梅薩科夫,他一毛錢的好處都沒拿到,能幫著搖旗呐喊吼兩聲已經夠意思了。
    梅薩多夫想管但氣得說不出話,安東諾夫根本不想管,自然地格拉西莫維奇就隻能悲劇了。被押到院子中央之後,他的膝窩就挨了兩腳,被迫跪倒在泥濘之中。
    “安德烈康斯坦丁諾維奇,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狗雜種,你不得好死!”
    這位倒是比梅薩多夫和安東諾夫反抗激烈一點,畢竟誰也不想挨鞭子不是。他不斷掙紮,但在背後二連士兵的按壓下卻動彈不得,最後能做的就是破口大罵了。
    李驍掏了掏耳朵,不動聲色地朝鮑裡斯問道:“公然羞辱上級,侮辱帝國大公該當何罪?”
    鮑裡斯心裡頭是竊笑,但臉上卻不動聲色:“至少五十鞭子!”
    李驍擺擺手道:“那就再加五十鞭子,一起七十鞭。本大公一向仁慈,一氣打完吧,免得他受幾回罪!”
    鬼的仁慈,俄軍的傳統中,軍官受罰其實如果不是那種彌天大罪,一般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沒道理罰足額的,更不會當著士兵的麵受刑。一般都是找個隱蔽私人的場合隨便比劃意思意思就完事了。
    李驍這倒好,不光當眾受刑,還得打足額的,估計七十鞭下來,格拉西莫維奇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頓時給格拉西莫維奇嚇得魂飛魄散:
    “團長,你可得救我啊!”
    “團長,我不想挨鞭子啊!”
    “團長,你快想想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