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伊戈爾的說法這個事情似乎很容易解決,但是弗羅林卻對此嗤之以鼻,他知道這個本家其實就是在忽悠他而已。
如果科洪那麼好糊弄。革命委員會現在也不會被他逼得焦頭爛額了。科洪可不是一般的英國佬,這貨實在是太精明了,指望隨便弄幾個替罪羊交差根本就沒戲!
“哪有那麼簡單!”弗羅林哼了一聲,回答道:“弄幾個替罪羊要是能糊弄科洪,我的那位前任也不會黯然去職了!”
伊戈爾則繼續忽悠道:“他是他,你是你,不可混為一談。再說我這邊也會為你說話,你再如何也比那個廢物強百倍啊!”
但弗羅林卻完全不上當:“那你說說,科洪的要求怎麼解決,他可是說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上哪去給你找英國人的屍體交差!”
伊戈爾頓時不說話了,科洪最讓人頭疼的也就是這個要求了,如果隻是要錢要道歉,那容易得很,隨便殺幾個瓦拉幾亞官兒,然後跪地求饒求寬恕也就完事了。
可這家夥竟然要屍體,忒奶奶的這要求不是強人所難嗎?上鬼地方給他弄屍體去!
不過麼,心裡頭雖然吐糟,但伊戈爾嘴上卻不是這麼說的,他繼續忽悠道:“你就隨便給他找幾具腐爛的屍體應付麼!偌大一個布加勒斯特,每天不止死上百人,不行就找幾個長得像的,弄死之後爛一段時間再交差麼!”
這個主意不可為不陰毒不損,簡直就是將人命當成兒戲,可見所謂的瓦拉幾亞民主精英們其實也不比殺人如麻的屠夫強多少,都是一丘之貉而已。
隻不過麼弗羅林的節操也是細碎,竟然認真的考慮了一番這個辦法,隻不過事到臨頭他還是拒絕了,隻不過拒絕的原因並不是這個辦法太損,而是這個辦法對他不夠安全。
“找幾個長得像的談何容易?萬一人家身上有胎記之類的標記被認出來了,那如何交代!”
伊戈爾要是知道如何交代就不會出餿主意了,他現在隻想趕緊把事情糊弄過去,至於之後的事情?之後他都要跑路流亡國外了管他那麼多呢!
他沒好氣地問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怎麼樣?”
弗羅林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就是希望伊戈爾好好跟英國人疏通一下,讓他們不要那麼咄咄逼人,讓他安心的當好副局長,最好能多給他一點兒時間讓他扶植一大票自己的親新上台。
如此一來,就算未來革命委員會突然空降一個正牌局長過來他也不犯怵。還可以跟俄國佬彰顯一下自身的重要地位,為將來俄國人回來之後謀求更高的位置打下良好的基礎。
隻不過麼,弗羅林的要求伊戈爾根本就做不到,這位怎麼敢對科洪說一個不字?他都準備流亡倫敦了,自然要好好地巴結科洪這條大粗腿,怎麼可能為了弗羅林惡了這位乾爹呢!
於是乎這兩個人是越說越不投機,如果不是因為還有一線最後的理智存在,這兩人恐怕會割席斷交恩斷義絕。而這種類似的戲碼在布加勒斯特或者說在整個瓦拉幾亞都是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