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列昂尼德想法阿列克謝隻想說服了yo,這是怎樣的政治敏銳性才能得出如此離譜的結論。自打阿列克謝當上了瓦拉幾亞總督之後,他對周邊的情況是下過一番苦功夫的。
畢竟他這個位置已經是對抗土耳其的第一線,如果不了解風土人情不了解本地區的內幕,真心是啥都做不成的。
根據阿列克謝的了解,保加利亞東正教徒的生存現狀不能說特彆好,但也糟糕不到哪裡去,至少沒有生存在水深火熱的地獄當中。
這一方麵是因為隨著奧斯曼土耳其不斷地衰落,以及奧地利、俄羅斯以及西歐列強的不斷強大,基督教世界的實力已經可以碾壓世界了。
在這種情況下,土耳其人如果還頭鐵的虐待基督徒,那想都想得出一幫似豺狼虎豹的俄羅斯、奧地利會怎麼做。
另一方麵,有一說一土耳其對基督徒其實雖然有歧視,但虐待真心還是談不上的。至少跟自詡為文明世界的基督徒相比,土耳其人其實文明得多。
想當年中世紀十字軍東征的時候,對教徒那真心是殺無赦,幾乎是一路燒殺搶掠,甚至瘋狂的時候對自己人都不放過,看看東羅馬帝國是什麼滅亡的,那就是基督教自己人乾的好事。
土耳其人對基督徒的統治,確實有歧視和限製,但隻要老老實實地納稅,還是可以自由活動的,甚至傳教也不受太大的限製。甚至還在基督徒當中推行德米舍梅製度,隻要這些基督徒的年輕後代皈依教就有機會成為蘇丹的新軍!
所謂新軍其實不是新的軍隊的意思,而是加尼沙裡軍團或者土耳其禁衛軍或者蘇丹親兵的意思。
這支新軍差不多成為了土耳其的支柱性軍事力量,可以說是土耳其蘇丹能征善戰的彎刀。
簡而言之吧,相對於中西歐地區被教會盤剝的基督教農奴們來說,土耳其治下的基督徒日子其實不算特彆難過,至少不比自己的西歐兄弟難過。
阿列克謝就知道這幫些人跟他們從小收到的教會教育中描述的那種苦不堪言被奴役被壓迫的狀態是有很大區彆的。不客氣地說,什麼被奴役被壓迫用來形容西歐的基督徒,尤其是農奴製度下的基督徒農奴們來說倒是十分恰當。
當然啦,阿列克謝也理解,政治宣傳屁股決定立場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時代都不可避免。吃著基督教世界的飯,自然要為基督教世界的政治正確說話。所以他很理解那些對土耳其以及的醜話。
換做他當政,有尤其是土耳其這麼個可怕的敵人在臥榻之側他也會同樣的宣傳。
問題是,宣傳是一回事,但自己知道事情真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能跟列昂尼德似的,自己被自己的宣傳給忽悠瘸了,被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自己給搞上頭,搞得分不清輕重緩急不顧實際情況一味的憤青,那才叫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