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忽然覺得這位伯爵也是挺有個性的,對康斯坦丁大公的態度讓他莫名地覺得有點爽。他看那位大公不爽也是很久了,雖然和李驍一起擺了那貨幾回,但每一次都不能讓他傷筋動骨,總是一眨眼這貨又活靈活現滿血複活然後又開始跟他們嘚瑟找麻煩,簡直是煩不勝煩。
這一次按照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操作必然會讓康斯坦丁大公吃個啞巴虧,那才叫狠狠地出了口惡氣。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注意到了安東的情緒變化,稍微一想他就知道這裡頭的原因了,他能理解安東的憤怒,因為當年他也有過這樣的憤怒。
憑什麼你是大公無論犯了什麼錯誤都是罰酒三杯?就因為你投胎技術好?
這就是安東內心真實的想法,而當年的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則覺得憑什麼你是高級貴族就可以罰酒三杯,你們做了那麼多壞事,就沒有一丁點懲罰,憑什麼?
這兩種情緒其實是一樣的,都是對這個國家的不公平發出的靈魂拷問。隻不過現在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想要拷問的已經不僅僅是羅曼諾夫家族或者其他俄國權貴家族了,他想拷問的是整個貴族圈,他想擊碎這個套在俄國脖子上的枷鎖。
所以他隻是很平靜地對安東說道“這也就是給康斯坦丁大公一個教訓罷了,到頭來他還是他,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安東也清楚最後的結果肯定是這樣,但隻要能讓康斯坦丁大公吃更大的虧他就高興。
“那也可以,隻要能好好教訓一下他就好!對了,伯爵,您打算什麼收網?”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微微沉思了片刻回答道“五天之後吧,畢竟給了那頭豬五天時間,必須說話算話。不過我想這五天他恐怕不會忙著去抓人,更可能是抓緊時間去求救,看能不能托關係保住官帽子。”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判斷非常正確,對某個肥頭大耳的豬頭來說用五天的時間去搜捕嫌犯那才叫腦子有坑,如果之前能抓到那不早就被舒瓦洛夫伯爵抓到了,怎麼可能輪到現在的他。
這寶貴的五天時間就是用來跑關係托人情設法自保的。隻不過他覺得五天的時間實在有點不夠,因為基輔這邊根本就沒有有頭有臉能讓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賣麵子的人,想要讓某人高抬貴手必須去聖彼得堡找足夠分量的大佬。
可是五天時間怎麼夠啊!頓時這個豬頭就有點煩躁,他隻能急匆匆地給聖彼得堡認識的關係最鐵麵子最大的朋友寫了封信,然後隨信送上了十萬盧布的支票。
再然後,他並沒有坐等,因為他知道坐下來那真的隻有等死了。他現在必須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然後他又一次急匆匆地帶著支票本開始在基輔四處托關係。
這邊雖然沒有足夠分量的人能讓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賣麵子,但給足了錢還是能湊足一票人,讓他們幫著求情多拖延一點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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