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謝,我知道您要說什麼。認為我太冒失,認為我根本就是在胡來。如果您想說的是這些,那大可不必浪費口水了!”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我也很清楚你偏執的認為我的想法是錯誤的,但我依然要說這一次錯的是你!”
說著列昂尼德突然站了起來,突然走到了那個碩大的沙盤前麵慷慨激昂地說道“保加利亞一直到君士坦丁堡這一線幾乎是一馬平川,幾乎無險可守。以土耳其的軍力和戰鬥力拿什麼跟我們打?這是自1829年之後我們徹底解決異教徒光複君士坦丁堡最好的機會!”
“如果我們錯失了這樣的天賜良機,我們的後代都不能原諒我們!天父也不會原諒我們!丟掉你們那些謹小慎微吧,這將是對異教徒最後的聖戰,此戰將徹底將他們掃進垃圾桶!”
“作為一個篤信天父忠君愛國的軍人,我有什麼理由不參加到這場最後偉大的聖戰中去?就因為你們那一定點微不足道的杞人憂天嗎?”
“先生們,丟掉那些束縛著你們的條條框框吧,和我一樣敞開身心迎接這場偉大的聖戰,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必然能創造更輝煌的勝利!”
列昂尼德這番話說得聲情並茂,確實很有感染力,尤其是那些本來就篤信宗教的人,更是容易被煽動。隻不過這屋子裡除了他之外並沒有類似的人,唯一算得上有點信仰的隻有阿列克謝,而阿列克謝顯然並不接受這種心靈雞湯的忽悠。
“我看不到您說的美好未來,也看不到什麼輝煌的勝利,”阿列克謝直言不諱地回答道,“我能看到的僅僅是一部分人鬼迷心竅,為了一己野心不惜鋌而走險拿成上千萬的性命和幸福生活開玩笑。”
這下列昂尼德愣了,因為他原以為隻要曉之以理應該不難說服阿列克謝,而隻要說服了阿列克謝那一切都不是問題。可是他在第一步就踢到了鐵板,顯然阿列克謝不認同他篤信的一切。
“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悲觀和偏激了,難道您看不到我們的大好形勢嗎?”列昂尼德不死心地又說道。
阿列克謝堅定地搖了搖頭道“我可能有點悲觀,但遠遠算不上偏激,至少……算了,我也看不到你說的大好形勢在哪裡……”
列昂尼德急了,指著沙盤就嚷嚷道“您看看我們的部署,以及我們的軍力,還有保加利亞民眾的支持……以及東正教徒們的欣喜……您怎麼會看不到呢?”
但阿列克謝還是堅定地搖頭,甚至逐一反駁道“可能我軍裝備乃至戰鬥力比土軍強點,但是他們擁有足夠的戰略縱深以及堅固的堡壘,更何況他們的兵力不在我們之下,拚消耗就足夠讓我們頭疼了!”
“至於你所謂的保加利亞民眾的支持,如果您所謂的民眾僅僅是那幾個跳梁小醜一樣的老爺的話,那確實有。但普通民眾真的很支持我們嗎?不儘然吧!”
其實阿列克謝這已經算是給列昂尼德留麵子了,保加利亞民眾反應很是冷淡,對被解放或者參加所謂的“聖戰”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你胡說!”
列昂尼德終於急眼了,他很是激動地揮舞著胳膊說道“你難道看不見那些東正教兄弟的呼喚,看不見他們正在遭受的苦難嗎?將他們從異教徒的奴役中解放出來有什麼不對?又有什麼不好!他們怎麼可能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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