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內紹夫信心滿滿地對尼古拉一世打包票道“陛下,我們有信心半年內解決保加利亞問題!”
一聽這話尼古拉一世自然是高興了,如果半年內解決了保加利亞的問題,正好攜著這場大勝的聲勢號令歐洲,促成新的反法同盟也就更加容易了。那時候再次踏平巴黎,不就能重現1814年的輝煌了嗎?
頓時尼古拉一世是非常滿意,他決定按照原定計劃先搞定保加利亞,然後再修理法國。
“很好!”尼古拉一世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按照原定計劃,先解決土耳其人,再收拾法國!”
涅謝爾羅迭好懸沒被氣死,他的意圖是叫停對土耳其的戰爭,用法國那邊的亂子轉移尼古拉一世的注意力,可切爾內紹夫一句話就壞了他的好事!
他當然不乾了,立刻插嘴道“陛下,我覺得此事還需要斟酌,當年拿破侖可是搞得歐洲雞犬不寧,我們不能重複從前的錯誤,錯失將災禍消滅在萌芽狀態的機會啊!”
可是誰想到尼古拉一世卻隻是滿不在乎地一揮手道“路易拿破侖波拿巴可不是他那個伯伯,姓波拿巴的可不一定都厲害,那個浪蕩子不過是一時僥幸才篡權成功。不足為慮!”
是的,尼古拉一世打心眼裡瞧不起拿破侖三世,覺得那貨就是個十足的浪蕩子,之所以能篡權奪位完全法國國內的那些政客們內訌,才給了他可乘之機。
若是換做他當政,一隻手就能捏死拿破侖三世,根本不給他蹦躂的機會。
其實從他給拿破侖三世寫信的口吻和語氣也能看出他從未把對方看在眼裡,他在給拿破侖三世的信中從未像稱呼其他歐洲君王那樣叫他“我的兄弟”。
顯然尼古拉一世根本就不認可拿破侖三世的君主地位,也不認可他的皇室身份。在他心中恐怕隻有波旁家族才算得上正統,包括奧爾良支係都不見得能進的了他的法眼。
涅謝爾羅迭頓時被懟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恨恨地盯著切爾內紹夫,看那架勢仿佛要給這位陸軍大臣生吞活剝了。
切爾內紹夫自然也發覺了他的仇視,隻不過並不是特彆在意。因為這幾個月涅謝爾羅迭的地位是直線下降,對內閣對朝政的掌控力是肉眼可見的消退。
而他這個陸軍大臣本來就強勢,隻要尼古拉一世喜歡他,地位就穩固,本來就不需要特彆買涅謝爾羅迭的賬。如今隨著對土耳其的戰爭一觸即發,他的地位更是熾手可熱,根本不需要仰人鼻息。
所以他輕蔑地一撇嘴,根本就懶得搭理涅謝爾羅迭,給老頭氣得嘴角都抽抽了。
說起來涅謝爾羅迭也是個悲劇,從1852年下半年開始地位就懸崖式下跌,到了1853年,他這個首相幾乎是人見人煩,大家夥都不想鳥他,都巴不得他趕緊滾蛋將位置讓出來才好。
“也許,也許確實到了我該走人的時候了!”
回到首相府的涅謝爾羅迭有點萬念俱灰,看著奮鬥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一朝變得完全陌生,那種失落感是難以形容的。尤其是尼古拉一世越來越無視他,讓他感到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