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羅夫娜對那些陰謀詭計和爾虞我詐的事情既感興趣但又不感興趣。
她感興趣的是希望搞清楚陰謀的實質,以免不明不白地當了替死鬼。上次被舒瓦洛夫伯爵坑慘了的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是嚇怕了。
如果能搞清楚李驍的目的,她就能做一些有針對性保命的布置,關鍵時刻是能救命的。
至於不感興趣,那就是她對康斯坦丁大公和普羅佐洛夫子爵毫無好感,上次跟他們合作,結果事到臨頭卻慘遭出賣,被當成了棄子。
顯然這兩位並不是什麼好人,甚至連最基本的信譽都缺乏。坑這種人她毫無心理負擔,甚至還有報仇的快感。
隻要李驍不坑她,她是樂於充當某人手裡的匕首,狠狠地給康斯坦丁大公要害來一刀的。
不過她也知道這一切還言之過早,看李驍對她的安排,針對康斯坦丁大公的陰謀恐怕才剛剛開始,還在布局階段,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以她的智商恐怕什麼都看不出來,與其冥思苦想被弄得一頭霧水,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先看看再說。
有了打算後彼得羅夫娜也不糾結了,直接跳過了這一茬,笑著詢問道:“好久沒看見安東少校了,他也來了基希納烏嗎?”
李驍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有點搞不清她忽然問安東的情況是幾個意思,微微沉吟了片刻後,他回答道:“沒有,他不在基希納烏!”
彼得羅夫娜似乎有些失望,有點不開心地問道:“那安東少校在哪裡,您能將他的聯係方式給我嗎?”
李驍愈發地疑惑了,搞不清彼得羅夫娜找安東想做什麼,有心直接拒絕吧,安東現在的身份又不是什麼秘密,作為基輔市憲兵司令他必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躲在幕後。
“您找安東少校做什麼?”李驍決定先問問情況再說。
彼得羅夫娜翩然一笑道:“上次多虧了他幫我說好話,救命之恩還是應該有所表示的,對吧?”
報恩?
李驍下意識地覺得彼得羅夫娜在說謊,像她這樣的交際花除了逢場作戲還是逢場作戲,哪裡會講什麼感情。她若是講感情,之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被坑的那些可憐蟲算什麼?
李驍本想乾脆說不知道,不過話到了嘴邊還是說了出來:“安東少校現在是基輔憲兵司令,你要是想報恩,可以去基輔找他。那邊您應該特彆熟悉,就不需要我給你指路了吧?”
彼得羅夫娜驚訝了,要知道安東之前不過是個小小的少校,不客氣地說在俄國像他這樣的少校沒有一萬個也有八千個,他們這樣的軍官大部分一輩子就蹉跎不前,戰死沙場或者年老體衰被迫退伍之前恐怕都混不成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