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俗氣的結局!”
“跟緊我!”
濃烈的酒香味衝進鼻中,桑雀閉氣,在乳白色的玉漿中摸索著,抓到一個人,她立刻用力向上遊動。
明府那兩扇沉重的大門緩緩地,自行閉合,何守安哭喊著站起來,對著門裡大喊,“爹——娘——”
玄玉倒地翻滾,夏蟬痛苦皺眉,身上同樣長出了那樣的嫩葉,包括遠處的陰童,也正被快速生長的嫩葉侵蝕。
夏蟬和玄玉也感覺到了這股寒意,全都僵在原地,幾乎失去了行動能力。
明婉兮!
她竟然在這裡,桑雀失神般地盯著她看,除了一開始被嚇到之外,她竟然覺得明婉兮有種聖潔的感覺,一點也不像說書人故事裡描述的那樣恐怖。
桑雀感覺到惡心和恐懼的同時,心中還有一種怪異的滿足感,就像她小時候渴求已久的玩具,終於得到了一樣。
正當桑雀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鑰匙的副作用又讓‘厄運’降臨,她聽到了孩童笑鬨的聲音。
用祟霧屏蔽,看不見也聽不見,也能防止彆人看見聽見,然後指向他們,這樣肯定可以避免被這些孩子傷害。
一個換五個,以後五個到處亂跑,老田可有的辛苦了。
荒野之中,何寶勝和秦芳茹跪坐在地上,渾身顫抖,緊緊地抱在一起,他們身旁,一叢白色的鈴鐺花,微微搖晃著。
瘦猴在旁邊不斷抓撓身上長出的嫩芽,用力一扯,連血帶肉,緊跟著傷口裡又會長出新的來。
明月高懸,雨水褪去,整個明府的血色鈴鐺花搖動起伏,深深淺淺,如同血海大浪。
桑雀著急找夏蟬和玄玉,她試圖遠離,挎包的帶子卻被明婉兮一隻手勾住。
無人生還,也就沒人知道這裡的一切。
桑雀略微思索片刻,取出封印著蕙蘭的銅鏡,一鬆手,銅鏡下沉,明婉兮的手鬆開,屍體慢慢沉入玉漿中。
然後,桑雀發現她迷路了。
“姐姐!”
夏蟬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一簇黑發伸下來,她抬起手讓黑發纏住她。
她抬手摸過去,摸到一株嫩葉。
與此同時,遠在明府外院的劉天佑,躲在桌下的何守安,被壓在棺材裡的瘦猴,棺材外的寇玉山……
“姐姐我拉你上來,你彆亂動。”
“小蟬!”
從先前的故事中,桑雀大概分析出,這幾個孩子隻要被人聽到聲音,看到身影,就會纏上那個人進行騷擾,最後把人帶走。
“姐姐你嚇死小蟬了。”
桑雀挎在腰間的布包一沉,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不玩了——不玩了——”
之後,桑雀順利的帶著幾個人回到他們避雨的前院會客廳,暴雨停了之後,院中的積水也迅速褪去。
瞬移隻能在祟霧的範圍內,因為帶著三個人一隻貓,有點沉重,每次瞬移的距離都不太遠。
“爹!”
“陪我玩兒~”
“娘!”
桑雀用自己後背著力,護著夏蟬和懷裡的玄玉,不知道撞破了什麼東西,重重的砸進水中。
對陰童來說,是被壓抑許久的創造才能終於得到發揮,製作出了讓她滿意和喜悅的藝術品。
桑雀把刀插在背後的箭矢袋裡,抱上玄玉,剛一站起來,腳下那片被染紅的鈴鐺花突然陷下去,桑雀和夏蟬猝不及防,墜入井中。
桑雀也不知道是她做了什麼,還是村怨和陰童的爭鬥觸動了什麼,導致蘖神突然蘇醒,在他們徹底被這種古怪的花侵蝕身體之前,她們必須離開明府,或許隻要離開這裡,就能得救。
一來一回,拉扯角力,一點點往她胸口的破洞裡塞。
桑雀用祟霧圈住那五個孩子,屏蔽一切聲音不讓其他人聽到。
也不知在這裡泡了多久,屍體竟還栩栩如生,沒有絲毫腫脹。
桑雀讓陰童衝進那群孩童中間,腹中伸出無數雙鬼手,轉瞬掐住那五個孩子的脖子。
“先出明府!”
村怨劇烈掙紮,攀附在心臟上的黑色細絲瘋狂延伸,像鞭子一樣抽打周圍的一切。
第一次差點撞牆上,有些不太熟練,不過她學的很快,兩三次之後就用得很順暢了。
桑雀從新娘之間閃出去,看到地上的銅鏡,順手撿起來,跑到井邊拿好那柄直刀,拉住夏蟬的手。
一道微風,吹起桑雀發尾,古井周圍的白色鈴鐺花迅速染上一層血色,朝著周圍蔓延。
嘩啦!
還是……孽神!
這背後,大有文章。
感謝‘獨寵孤鴿’不辭辛苦,儘心儘力的處理我兩本書的瑣碎事情,祝你永遠貌美如花,好運連連,萬事勝意,財源廣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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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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