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偷偷跑到無人注意的城牆下，嘗試用祟霧滲透，隻要祟霧能滲透過去，她就能直接穿牆入城。
“過幾天鎮邪司招人，你們倆去看看，有沒有好苗子，咱們夜遊使人太少，需要再補充補充了。”
鎮邪司後院，何不凝住處。
想到那個姑娘傻乎乎，心智不全的樣子，何不凝就一陣莫名煩躁，胸口悶的疼。
寇玉山看了桑雀一眼，微微點頭，“也是，現在巫廟被廢，你想像你娘一樣做廟祝是不可能了，加入鎮邪司也好，說不定有一天，你能登上高位，重新恢複巫廟。”
次日天色微亮的時候，他們開始朝官道方向走。
夏蟬重新接好身體，抱著竹籃，吃著桑雀帶來的燒雞。
*
夜晚，望山城宵禁，街麵上除了打更人和巡邏的鎮邪司差役，空無一人。
不過昨天小六見到的，寇玉山身邊的那個姑娘，倒是年歲符合。
也不知這片林子是不是被匪寨的人清理過，桑雀他們安穩的渡過了一夜。
桑雀讓陰童坐在樹上，震懾周圍的邪祟，玄玉也在樹上，試著跟陰童交朋友，順便警惕何不凝他們三個朝這邊來，畢竟要出紫雲山範圍，必須走這邊。
寇玉山沒問桑雀是怎麼趕到的，很多關於桑雀的事情，寇玉山其實都有所察覺，但他從來不多問。
一行人馬不停蹄，傍晚時分趕到了望山城外。
這些城磚並不是每一塊上麵都有符文，而是每隔七八塊就有一塊是刻畫著符文的，城磚呈現出暗紅色，裡麵還混雜著一些黑色晶體。
這段時間何不凝一直在讓東陽縣那邊統計鬼戲班獻祭事件的幸存者，尤其是年十六的女子，現在就等東陽縣那邊的信了。
桑雀失笑，“果然還是打劫來錢快，那你到了望山城之後，想做什麼？”
原本桑雀是想利用瞬移的能力偷偷入城，但是望山城南城門上懸掛著一麵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巨型八卦銅鏡，桑雀估計那東西肯定有克製邪祟鬼物的能力。
小六從外麵回來，手裡拿著今日入城登記的文書。
她一個人就能遊刃有餘的打倒小五和小六，匪寨中是她的可能性很高。
何不凝坐在書桌前，捏了捏眉心，他也不知道為何，在驛站看到寇玉山的時候，他立刻就想起中元夜在湯原縣外見到的姑娘。
除了朱砂，還有什麼？
桑雀站在城牆下，笑自己蠢，整個秦州最安全的地方，豈是邪祟手段就能輕易入侵的。
“年紀也給你改大了一歲，是十七，你自己記住了，就是十七還不成親，你要多交一份人頭稅，但這也沒辦法，你個子高，改小不合適。”
“其實我去望山城，也是打算加入鎮邪司的。”桑雀之前沒有正式的告訴過寇玉山這件事。
聽到寇玉山說，桑雀有些吃驚。
提到這個，寇玉山神色有幾分古怪，伸手到懷中，“原本身上的錢財都被土匪搶去了，但是……”
寇玉山道，“我活到這個年歲，也算是看出來了，整日躲著那些邪祟和詭事根本沒用，該找上你的跑不了，要想好好的活下去，還是得自己有對付邪祟的能力，所以我想加入鎮邪司。”
這裡距離下一處驛站也就半天路程，過了那座驛站，就是望山城了。
無奈之下，她隻好讓寇玉山和夏蟬帶著驢先進城，她準備回家，隔一天之後再入城。
“走吧玄玉，我們去樹林子裡砍點樹枝，自己做扇簡易門回家吧。”
提到這個，小六小五皆是麵露難色，有苦難言，主要是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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