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二要說看見飛蟲,那就不是夢鬼,是另外一種低級邪祟,很多年沒見過了,叫啥名字我已經記不清,咱也就不犯忌諱,特意給它取名了。”
桑雀微微點頭,她還記得第一次見何不凝,就曾被他手臂上縱橫交錯的新舊疤痕驚到。
寇玉山目前也是白役,和三十多歲的陳勝是一組,每日負責巡視城西各巷。
“我感覺各家牆上都有陰影。”寇玉山在後麵沉聲說道。
“桑二,剛才那情況,要是你不知道燒荊棘就能解決,你會怎麼解決?”
餘大哼笑,“我猜就是這樣,桑二,你跟當年的何校尉一樣,太依賴邪祟的力量了。”
吩咐完,剩下的就交給寇玉山和陳勝處理,隻是找荊棘和燒荊棘,根本不需要餘大和桑雀在場。
“夢鬼跟水鬼那些存在一樣,無處不在,能夠在人入睡之後把人拉入恐怖的夢境,如果在夢裡死了,人就徹底死了,目前還沒人知道夢鬼拉人入夢的法則,反正我隻知道,在野外毫無防護的情況下睡覺,更容易遇上夢鬼。”
桑雀跟寇玉山頷首示意,兩人都沒開口打招呼。
自從加入鎮邪司之後,寇玉山學會了觀想法,可以進入九幽,發現他目前處在九幽第二層,心燈數量剛好能夠將他的魂魄穩定在第二層。
餘大聽到,“哪有那麼容易,被夢鬼拉入噩夢的人,隻能從夢裡想辦法醒來,但是在噩夢裡,無論是道士、和尚、日遊還是夜遊,乃至走陰人和祟人,都會喪失自身的能力,跟普通人一樣。”
“飛蟲?”餘大雙眼微睜,“我隻看到牆上水跡,看來你的九幽層級比我還要深。”
快到午時,才查完這條巷子二十幾戶人家。
桑雀下意識動了動右手,就算是她的厭勝錢,也隻是暫時把陰童反噬的力量積壓在某處嗎?
“老餘,既然你帶過何校尉,你覺得他人怎麼樣?”
陳勝道,“沒有,我們發現的時候就挨家挨戶查過了。”
餘大沒有固定的巡邏路線,也沒有固定的任務,但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凡是望山城內各處普通百姓間出現的邪祟事件,都是先找他。
寇玉山也眼含擔憂,他知道桑雀肯定不知道什麼是夢鬼,便悄聲告訴桑雀。
餘大站在院中掃視一圈,又進入屋中查看那些昏睡的人,最後帶人出去,挨家挨戶走過一遍。
“餓了,回鎮邪司吃飯。”
“陰火也好,祟霧也罷,都是邪祟的力量,隻要使用了,就一定會反噬自身,就算當下不爆發出來,也是積攢在某處,等著將來一口氣要你的命。”
出了巷子,正午的陽光驅散巷子裡的陰寒,餘大揉著他胖乎乎的肚子,左右環顧。
現在,陳勝看桑雀的眼神裡充滿了羨慕和同情的矛盾神色,羨慕她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夜遊使,同情則是夜遊使的命都不長,這麼年輕太可惜了。
望山城城南,如意樓。
咿咿呀呀的練嗓聲從裡麵傳出,一個小廝將貼著紅紙,寫著黑字的牌子放在樓門口。
【慶安班新劇,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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