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蒼茫,趙無疆無喜無悲,雲淡風輕坐在小板凳上,就如同小時候村裡有人唱大戲,他呀,就在台下,安靜坐在小馬紮上,看著台上的人唱著跳著。
這五人,渾身殺意毫不收斂,劍氣更是浩瀚,趙無疆不用多想就知道,這五人定是來自劍塚。
他不知道這五人原本叫做什麼名字,但是他早就聽到了這五人毫不顧忌的談話,那言語中的譏諷不屑鄙夷,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聽到了這五位劍塚來人相互稱呼什麼阿五阿六阿七阿八的,他溫和笑了笑,像是聽到了有人叫作阿貓阿狗。
直到這五位阿貓阿狗,停在了他身前三丈外,在爭執要不要殺他,誰先出手殺他,怎麼殺他,就仿佛他趙無疆已經成了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趙無疆摸了摸酒葫蘆,還熱著,但是恐怕要不了一會兒,在這風雪下,就要徹底涼了。
這五位阿貓阿狗的修為,他大致都感受到了,畢竟阿貓阿狗們都沒想著掩飾,似乎在修為外放,告訴周圍的所有人:
“五位頂尖大宗師殺人,識相的滾開!”
四位七階大宗師,一位八階大宗師,想要輕易擊殺一位八階近九階的大宗師
何況這位近九階的大宗師還修有金剛不壞神功,無相般若經與吸星**,加之體內浩瀚無垠的劍氣與完整的一柄神兵
莫不是村裡剛通網趙無疆再一次摸了摸酒葫蘆,看著還在爭執的五位阿貓阿狗,他終於第一次打開了酒葫蘆,向著身前緩緩一灑。
酒水嘩嘩,緩緩流向雪地,白雪一瞬消融一些,隨後酒水又迅速凝結成薄冰。
“今日小年,宜祭祀。”趙無疆溫和一笑,收回了傾倒酒水的手,塞上壺嘴。
劍塚五位劍奴爭執不再,怒目凝視著趙無疆,趙無疆話裡的意思以及動作,就像在說他們五人將會在今日死去。
並且趙無疆那溫和的笑意,認真說這話的模樣,簡直比出言嘲諷還要來得讓人火大。
“趙無疆,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