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鈞從北到南,他這一年來,麵對的追殺,不止是花仙宗的女修士,還有許多。
修行,除了人情世故,還有打打殺殺。
有人覬覦他的天資,想要拉他入宗門,他不乾,嫌棄待遇差,就被人派人追殺。
有人覬覦他的劍,想讓他交出來,他不交,說有本事來拿,全然不管對麵有幾個尊者。
有人覬覦他本人,想讓他留下來,他不留,提起褲子說,好男兒誌在四方。
有人單純看不慣他,想和他切磋切磋,被他一劍斬去切磋的心。
他從北到南,從天寶洲,到了如今神水南域的南河洲。
世界真的遠闊,姑娘也真的不錯。
可天地蒼茫,他還是感覺無處是家。
當年的故人,各奔東西,天各一方,有人去了中土神域,有人去了仙靈東域,有人還在神水南域。
有人消磨了鬥誌,選擇安穩生息,有人念念不忘,想要複仇之心不熄。
他李純鈞,就是眾多念念不忘之人中的一個。
他堅信,必有回響。
他有些累了,有些醉了,倒在火堆旁抱著劍入睡。
柴火劈裡啪啦,夢裡故人依舊。
今晚夜色寧靜。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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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什麼安,睡什麼覺
麻溜起來可勁兒造。
生活不止眼前的兩團白雪,還有濕成一片的田野。
趙無疆是賣力耕耘的老農,推著車,哼哧哼哧。
琳琅是良心大大的女菩薩,坐著蓮,嗯哼嗯哼。
人生百態,各不相同,有人在抱劍酣睡,有人在和美人睡。
子時。
琳琅嬌媚無雙,披著輕紗,躺在趙無疆懷中,說著這一年來的思念。
趙無疆化身說書人,字斟句酌,有增有減,說著這段時日的奔波。
倆人互訴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