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疆慵懶坐在席位上,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莊重。
但在絕大多數太子一脈的賓客眼中,幾乎都隻有一個想法。
裝,看你裝,看你等下筆墨來了,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太子姬伯英笑意愈發濃鬱,趙無疆的莊重,在他看來,是已經開始緊張了。
本宮的好弟弟,還未開始,你就已經心中緊張了嗎
想必等下,一定會汗流浹背吧,不知如何應對吧
趙無疆身後不遠處安靜守護的林宇是真的緊張。
林宇知道自己沒什麼文化,但更知道,自家殿下,好像...比他也強不了多少。
以前殿下總是帶他小小喬裝打扮一番,就去喝花酒,但幾乎每次都敗在打茶圍的階段,最後隻能私下賄賂賄賂老鴇,才能勉強過關。
管中窺豹,就可見自家殿下並無什麼才氣,有也不多,聊勝於無,僅此而已。
如今答應太子作詩,能做一首,估計就是自家殿下的極限了。
輸,是輸定了,隻希望輸得沒那麼難看吧......林宇心中紛亂。
不多時,筆墨紙硯被小吏恭敬送到了蘇小謠的案桌上。
楊秉恩迫不及待想要看四皇子殿下出醜,無需小吏動手,他幫著蘇小謠迅速將案桌上的杯碗等撤開,將筆墨紙硯擺好。
蘇小謠纖纖玉手晃動,開始磨墨。
“胤王殿下,請。”
她紅唇輕啟,嗓音輕靈悅耳,並無想象中出現的冷意。
或許是趙無疆此時莊重的神色,感染了她一絲,讓她覺得無論是否作出詩詞,至少對待作詩時的態度,是好的,沒有之前的輕浮輕佻。
趙無疆微微仰頭,看著一盞盞花燈,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