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看看,我哥他……”
隻見一名中年男性醫生和一個護士來到了沈億三床前,聽了彙報趕過來的他們,正要做檢查。
“我哥他剛才睜開眼,到現在一動不……”
忽然,隻見沈億三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位上起身坐直,大口大口喘氣,這情況將邊上一眾人嚇的不輕。
“哥……你嚇死我了。”那女孩忽然撲到沈億三懷裡,眼淚不自覺流了出來。
“沒事了珊珊,我這不是好好的。”
感受到懷中的少女輕輕的抽搐,沈億三抱著她輕輕的拍著背,顯得寵溺而又自責。
女孩名為沈珊珊,是沈億三的親妹妹。
“三兒啊,你可擔心死我們了。”與沈珊珊剛在一起的男子名為沈豆光,是沈億三他們的三叔。
沈億三和沈珊珊的父親排行老二,卻是早就不在人世了,自從沈億三十歲開始,就是沈豆光在照拂他們兩個,把他們兩個撫養長大。
沈億三他們的母親也在沈億三的父親離世之後跑了,至今未回來找過他們。
沈豆光由於自身的原因,現在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未成婚也沒有兒女,因此這麼多年早就將沈億三和沈珊珊當做自己的兒女看待。
隻是他們也就普通農民家庭,沈豆光幫彆人乾些勞務工賺點錢,賺來的錢要供養沈億三他們兩個讀書上學,還有家裡的開銷生活,一年到頭也存不下錢。
看著沈豆光關切的眼神和微微顫抖的身體,沈億三也是兩眼一紅,說道“叔,我沒事了,讓你們操心了。”
沈億三和沈珊珊這麼些年和沈豆光的感情早已比肩父子,他們兩個一直想改口叫沈豆光為父親。隻是畢竟沈豆光那個年代的思想還是保守,本就是他們的親叔,改口叫爸沈豆光始終接受不了,所以一直就稱呼為叔。
“小夥子彆這樣亂動,你身上傷口處比較多,這樣動傷口撕裂會影響你的身體。”
男性醫生是他們這邊外傷科室主任,都稱呼為張主任,此刻眉頭一皺,想讓沈億三躺下休養。
沈億三看了看張主任胸前象征著他身份的銘牌,說道“張主任,我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能申請出院嗎?”
“胡鬨,你這傷什麼情況我還不清楚嗎,你的外傷縫合手術都是我親自做的,起碼需要在醫院休養半個月換兩次藥之後才能回家觀察療養。”
張主任聽到沈億三的話,眉頭一皺,沒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病人。
“我感覺我的傷口應該都恢複的差不多了,隨時可以出院了。”
沈億三堅持說道。
“哥,彆亂說了,安心養傷吧,你的傷好幾處我們都知道不可能那麼快好的。”
沈珊珊紅著眼勸說道。
“是啊三兒,聽叔和醫生的話,等痊愈的出院,不用擔心住院費,半個月的住院費咱還是交的起的。”
沈豆光也說道,他以為沈億三這麼急著出院是想省這住院費。
雖說是他們縣裡的醫院,但是這個單獨的病房費用,加上每日的換藥營養費等等加起來,每天少說得花費個000以上,半個月下來估摸著起碼兩萬。
對沈豆光來說,他每天幫彆人做勞務工才能賺個00左右,還不是每天都有活能賺錢,平均每個月有個-000能賺就不錯了。要存下兩萬塊錢就算不吃不喝也需要將近個月時間。
算上各種開支,半個月的住院費,得花去他將近年的工作時間才能攢下來。
“聽叔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養好了傷最重要,錢乃身外之物。”沈豆光怕沈億三固執,帶著一種父親的威嚴口吻吩咐道。
他知曉沈億三的脾性,自從他父親走了之後,他不僅變得更加聽話懂事,而且人也機靈聰明,成年了之後有空餘時間就出去自己打零工賺錢。
為了減輕沈豆光的壓力,不僅將自己上大學的學費生活費都給賺了,還經常給妹妹沈珊珊和他錢。美其名曰讓他們幫忙存著,怕自己亂花,實際上就是給他們錢花。
該省的絕不亂花。
這就是沈億三這十年來的生活習慣。
“不是叔,我真的感覺好了,能出院了。”沈億三苦笑道。
“你感覺有什麼用?我和你說你這傷口要是現在出院了,到時候出了問題人家說我們醫院的照顧不周,沒治療好病人就讓人出院,導致了我們醫院口碑不好,你擔得起責任嗎?”隻見一旁的護士見沈億三那冥頑不靈的樣子,也是急了指責道。
“小徐,不要這樣說病人,我們醫生切忌言語上和病人衝突,這樣對病人的心情和療養都是不利的。”
張主任雖然不喜歡沈億三的頑固,卻依舊對徐護士說道。
“哼,老實點該換藥了”徐護士白了一眼沈億三,雖然也很不爽,但是主任發話了,還是不敢多說什麼,走到沈億三床頭櫃邊,拿起來鑷子和紗布這些東西,準備給沈億三換藥。
沈億三心中苦笑了下,也是覺得畢竟人家都是為自己好,也沒說什麼。就半躺著準備接受徐護士的換藥。
“係統,你說我的傷口應該好了吧?”
沈億三腦海中問道。
“接下來本係統除非重大更新事件或者任務,一般不會和宿主進行溝通,一些具體功能和情況由宿主自行熟悉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