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祖,你先下去,我們會竭儘全力幫你爭取更多的時間!”
格納斯聲音低沉地喊道。
此時,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幾個人的瞳孔已經完全被猩紅之色所占據,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陷入暴走失控的狀態。
“好!”血祖見狀,自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絕佳時機,隻見他瞬間將身體化為一團濃鬱的血霧,以驚人的速度向著地底急速俯衝而去。
“!”
隨著格納斯一聲怒吼,他身先士卒,猛然爆發出數倍於之前的強大力量,整個人猶如一條巨大的血色長蛇一般,張牙舞爪地朝著沈億三撲去,並張開那足以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
與此同時,希維爾與阿克蘇兩人則相互配合,如同兩條矯健的蛟龍般盤旋著升向高空。
刹那間,空中湧現出無數陰森詭異的鬼魅身影,它們口中不停地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精神囈語,鋪天蓋地般朝著沈億三瘋狂傾瀉而下。
而另一邊,沃樂夫兄弟倆的背後竟然生長出一對與血祖極為相似的血色雙翼,伴隨著翅膀的劇烈扇動,掀起陣陣恐怖至極的罡風,形成一道道銳利無比的氣流,直直地朝沈億三發起尖銳淩厲的攻擊。
一時間,沈億三似乎陷入了險境之中。
然而,他卻依舊麵不改色、鎮定自若。
在他眼中,這看似凶猛無比的五人組合實際上根本不值一提。
最多也就能稍稍牽製住自己片刻罷了。
而格納斯等幾個人心中的盤算,其實從一開始就很明確,那便是想儘辦法將沈億三牢牢拖住,從而為血祖贏取足夠多的寶貴時間。
畢竟眼下可是整個族群麵臨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就算這幾個人平日裡再怎麼貪生怕死,但此時此刻,誰也不敢有絲毫退縮之意,必須要把全局利益放在首位。
況且,他們所修習的功法,即便是不幸身死,也並非意味著就此徹底消亡。
隻要他們的根基尚存,便仍有機會重新複蘇過來!
就在這一瞬間,隻見沈億三渾身上下猛然迸射出五道絢爛奪目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驚天威勢,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朝著四周瘋狂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正氣勢洶洶地向他發動襲擊的那五個人,瞬間被這股強大的力量迎麵撞上
另一邊,血祖成功穿越過那扇已然破碎不堪的古老之門後,馬不停蹄地朝著古堡深處急速潛行而去。
一眼望去,可以發現這條通道幽暗深邃、狹窄異常,仿佛一條蜿蜒曲折的蛇洞。
不僅如此,通道四周更是彌漫著一層又一層濃稠如墨的黑色液體,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然而,血祖的身影卻猶如閃電般在其中飛速穿梭。
憑借著他驚人的速度,毫不誇張地說,每秒鐘都能夠跨越一公裡的距離。
可饒是如此,他依舊在這狹長的通道內足足向下潛行了約莫一分鐘之久,方才停下腳步。
在地底極深之處,理應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漆黑如墨的世界。
然而,就在這片無儘的黑暗之中,毫無征兆地突然閃現出血紅色的光芒。
這詭異的光芒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潮水,席卷了整個地下空間。
血祖的身形出現在了在這片被血光籠罩的巨大空曠洞穴中央。
洞穴中央矗立著一座高達約二十米的巨型雕像,這座雕像雕琢得極其逼真,栩栩如生。
它的麵容猙獰恐怖,尖銳的獠牙外露,雙眸閃爍著猩紅的凶光,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在它的背後,則伸展著一對巨大的翅膀,那翅膀展開足有數十米寬,其上布滿了細密的血管和猙獰的骨刺,與血祖的翅膀形狀如出一轍。
整座雕像散發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邪惡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雕像的底部是一座約兩米高的石台,石台上刻滿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和圖案。
此時,石台的四周正源源不斷地向外散發出一根根鮮豔欲滴的血紅細絲,這些細絲如同靈動的蛇一般在空中扭曲纏繞,將周圍的空間都染成了一片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