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很快,就做了第二個夢。
這是一個很長的夢。
他夢見自己明媒正娶女帝軒轅靖。
八抬大轎,千人相迎,高朋滿座。
靖兒穿著火紅如霞的衣裳,係上了羅帶。
洞房花燭夜。
靖兒解開了發帶,青絲如瀑,那夜色精靈般的女子在這一刻就似夕陽鋪滿的煙波,妍麗而炙熱。
這火紅的衣裳將靖兒的身段襯得極好,玲瓏的曲線勾勒起難言的曼妙,紅如朝霞映雪,紅如晚霞映水,紅得磅礴大氣,紅了靖兒的臉,紅了倆人的眼。
他聽見了一拜天地,他想起了倆人的初遇,你威脅我,我威脅你。
他聽見了二拜高堂,似乎聽到三叔公在天之靈的歎息。
他聽見了夫妻對拜,他與靖兒兩個人對跪著,眸中都是彼此,情意綿綿,過往如雨滂沱又淅淅瀝瀝。
兩人對拜了下去,叩下一生的誓約。
————
諾大的養心殿隻留下了孤男寡女。
他和靖兒坐在床沿邊,牽著彼此的手,掌心的溫潤卻在灼燒彼此,愈發滾燙。
兩兩沒有說話。
洞房很小,燭光有些清冷,靖兒穿著大紅色的嫁衣,柔聲說:
“無疆,我感覺此刻就像是做了一場花前月下的夢。”
他的手輕柔摟著靖兒的腰肢,將她的身子緩緩放下,放躺在繡被如紅浪的床榻上。
而靖兒似乎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眸光脈脈如遊絲在他臉上纏綿。
靖兒平躺在床上,身段如山巒起伏。
鼓漲的衣襟,翻山越嶺的弧度,收束的腰肢,綻放的臀線。
身段的每一道曲線,都曼妙得恰到好處,恰如其分,恰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