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鈞麵臨絕地,他並不怕。
他曾利用劍奴蘊養的劍氣給了趙無疆。
但他自己這百年來蘊養的劍氣卻一直不曾消耗殆儘,還剩餘大半。
如今到了這個世界,若是他願意赴死,劍氣全出,他甚至可以帶走花仙宗這行人中的一大半。
他不怕死,怕死得有遺憾。
他還有許多事未去做呢。
給趙無疆報仇,給崩塌世界葬身的所有人報仇,給他第一個女人秀娘帶去一份禮物,給自己將來一個安穩的生活...
可如今,他似乎真的無路可逃了,他甚至都還未來得及獵取所謂的補靈石,不然他還可逃往另一片蓮花瓣。
如今他幾乎被困死在了這一重道蓮天,四周幾乎都是看戲圍觀的修士,他能看到補天閣隊伍中蘇畫衣的焦急。
但他知道,沒用,蘇畫衣的力量,不足以完全左右補天閣的修士,何況還是在花解語毫無餘地的威脅之下。
他不斷飛掠奔逃,越來越力竭,劍氣與殺氣愈發凝煉,他並不想同歸於儘,但現在看來,難,事與願違,才是世事的絕大多數。
兩盞後,他再也忍受不住,抬手向著一旁虛握,一柄漆黑流光的長劍被他從虛空中抽出。
他劍氣滿身,低聲喝道:
“我李純鈞一生行事,不畏鬼神,不愧於心,如今被你等花仙宗宵小一而再再而三無理追殺,今日,我就斬儘你等!”
“大放厥詞誰都會!”花解語滿身殺氣,手中兩奪嬌豔的花在旋轉,她冷聲道:
“為何追殺你,你心裡有數,若非你猥瑣偷窺,還不知悔改,事情不會發展到如今。
要怪就怪你自己!”
“哼。”李純鈞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