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左道?”
北都紅海商貿會議室裡,董事長霍然起立,悚然色變。
仿佛左道是什麼洪荒猛獸似的,讓人聞之色變。
“現在還不能完全肯定,但有很大的可能。”
雷同神色凝重:“兩名兵蜂在追蹤那兩個黑衣人時,突然被幻境所困,把人跟丟了。
事後我詳細詢問過他們當時的情況,根據描述,和左道當年的手段如出一轍。”
董事長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臉色變的陰沉無比:“比起黑魔教來,左道的危害更大,你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找出左道的藏身之地,將他們一網打儘。”
“是!”
雷同下意識的挺直身軀,行了個軍禮。
隨即意識到不妥,連忙訕笑道:“習慣了,習慣了。”
“你啊你啊,讓我說你什麼才好,你現在做的是情報搜集和滲透偵查工作,軍人的作風和習慣必須要改掉。”
董事長臉上流露出一抹無奈之色。
“我知道,我知道,下次一定注意。”
雷同賠著笑臉保證了半天,才正色道:“老首……呃,不,董事長,您單獨把我留下,是想要問我借調九公主做什麼吧?”
“嗯。”
董事長點了點頭,雖然知道雷同應該是在下一盤大棋,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龍子龍女實在是太重要了,根本容不得半點閃失。
哪怕雷同已經立了軍令狀,他心裡依然很不踏實。
“疑似左道的人出現在林昭家裡,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雷同眼底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您說,有沒有可能,左道要找的東西就是讓林昭一夜之間發生劇變的東西呢?”
“所以,你是打算以林昭為餌,釣出左道的人?”
董事長眼前猛然一亮。
“不僅如此,還有黑魔教餘孽。”
雷同嘴角微翹,沉聲道:“之前人太多,我不好明說。
林昭之前曾受周家邀請,為周衛東解了蠱。
而據我分析,這蠱很有可能就是紮克下的。
按照黑魔教一貫睚眥必報的行事作風,紮克絕不可能咽下這口氣,遲早會對林昭展開報複……”
“哈哈哈,你小子,果然是在下一盤大棋,你這是要以林昭為餌,把左道和黑魔教一起釣出來啊。”
董事長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
“董事長英明。”
“滾,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
董事長笑罵道。
“嘿嘿,這不是跟龍王那廝學的嘛。”
雷同舔著臉笑道。
“哎!我知道你還為當初沒能當上龍王而耿耿於懷。”
董事長歎了口氣,情緒複雜的道:“老雷,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是委屈了你。
唉!你也彆怪我。
咱倆的關係眾所周知。
有時候,我也不得不避嫌啊。”
“老首長,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怪您?”
雷同情緒激動的道:“您是知道我的,我根本就不在意什麼龍王不龍王的。
我隻是覺得,當年的滅魔行動失敗很可疑。
會不會是有人把我們的行動部署泄露給了黑魔教?
否則,黑魔為什麼如此精準的從封鎖力量最薄弱的東南方突圍?
紅海四大部,我們蜂巢的人雖然最多,但戰力卻是最低的。
東南方正是蜂巢駐守的。
但凡他們換個方向,絕無逃掉的可能。
我承擔圍剿不利的責任倒無所謂。
可那些被黑魔殺死的兄弟們何其無辜?
他們為國為民,一輩子都奉獻給了紅海。
可死後卻連國旗都蓋不上,還要背負封鎖不利的罪責。
若是他們泉下有知,又怎麼能瞑目?
我的直覺告訴我,咱們內部絕對有內鬼…”
說著說著,雷同就跟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眼睛都紅了。
“夠了,你有證據嗎?”
董事長勃然大怒,周身氣勢暴漲,眸光銳利如刀。
跟之前平凡普通的模樣判若兩人。
雷同無奈:“我若有證據,早就動手抓人了。”
“沒證據你說個屁?”
董事長沒好氣的嗬斥道:“事先知道行動部署的隻有我們五個董事會成員。
你說誰是內鬼?
龍王?
虎王?
狼王?
還是我?
就憑直覺,你就懷疑自己的同誌?
有證據,就拿出來。
沒證據,就閉上嘴。
以後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再說了。”
“我錯了,不過您放心,我也就是在您麵前發發牢騷,從未對外說過。”
雷同見董事長發火,連忙低頭主動認錯。
沒辦法,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想要找證據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老首長說的對,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虛的。
唯有抓到黑魔,或許還能找到真相,洗刷戰友們的冤屈。
“你小子,現在真是越來越滑頭了。”
董事長看著這位手下愛將,臉色緩和了下來,指著他笑罵著。
“都是董事長教導有方。”
雷同收斂情緒,腆著臉恭維道。
“說了半天,你還沒說為什麼要借調九公主呢?”
董事長搖頭失笑,話題一轉追問道。
“您看,這是九公主的資料,這是林昭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