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女孩已經消失四年了。
林昭本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
可這張舊照片,卻再度揭開了他塵封已久的記憶,讓他的心痛如刀絞。
當初,如果他能勇敢一點。
或許,他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
嘶!
就在他沉浸在悔恨當中時,後脖頸猛然一涼。
似乎有人站在他身後衝著他脖頸吹涼氣似的,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房間裡瞬間陰風大作,溫度直線下降,讓人如墜冰窟。
林昭沒敢回頭,故作淡定的將相冊收進白魚空間:“你來了。”
嗚嗚嗚!
一陣陰風吹過,讓林昭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緩緩起身,拉開距離後,才警惕的慢慢轉過身來。
一抹鮮豔的紅映入眼簾。
烏黑的青絲如瀑,遮擋住女人的臉。
林昭默誦祭文,手中不斷變幻著指訣。
案件還沒有偵破,女鬼的心願未了,現在還無法簽訂鬼契。
林昭隻能念誦鬼祭悼文,先跟她進行精神溝通。
當然,和鬼溝通是很危險的事情。
一旦意誌不夠堅定,就會陷入鬼製造出的幻境走不出來,成為精神錯亂的瘋子。
林昭敢跟她溝通,是因為他有著詭之書作底牌。
他不信,詭之書會任由女鬼把他變成瘋子。
隨著鬼祭悼文的念誦,女鬼周身陰氣大盛。
某一刻,林昭大腦一陣轟鳴。
眼前的場景就如同漣漪般一陣變幻。
他知道,這是紅衣女鬼把他拉進了她的精神世界。
依舊在這套房子裡。
隻不過,林昭就如同一個隱身的旁觀者,目睹這裡曾經發生的一切。
哢噠!
房門打開,一名長相英俊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隨手打開燈,手裡拎著一個蛇皮袋子走了進來。
身後,跟著一個麵目姣好,穿著打扮卻十分土氣的女孩。
女孩進屋後,膽怯的打量著這套老舊的房子。
青年把蛇皮袋子隨手放在沙發上,從飲水機裡給女孩倒了杯水:“琳琳,來,喝水。”
“徐哥,這……這房子每個月房租要多少錢啊?你知道的,我……我的錢和證件都被偷了,身上隻……隻剩下兩百塊錢了。”
女孩接過水,小口小口的抿著,眼睛裡閃爍著自卑怯懦之色。
“這裡是城中村,房租不貴的,再說,這套房子我已經租下了,不用你出錢。”
徐哥伸手推了推眼鏡,鏡片後閃過一抹邪惡之色。
“這……這怎麼好意思,我……我還是找個旅館住下吧。”
女孩拘謹的想要轉身離開。
卻被徐哥攔住,大義凜然的道:“琳琳,你喊我哥,你就是我的親妹妹,妹妹遇到困難了,當哥哥的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出門在外,誰都有遇到困難的時候。
如果所有人都變得冷漠,這個世界將會是何等可怕?
你就放心的在這裡住下吧,這兩天,我就找朋友,幫你安排工作的事情。
你要是心裡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就當這房租錢是我借給你的好了,等你找到工作,發了工資再還我就是了。”
“徐哥,真是太感謝您了,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女孩被他情深意切的一番話,給忽悠的找不到北,深深的九十度大鞠躬以表達內心的感激之情。
徐哥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女孩飽滿的胸部,露出溫文儒雅的笑容:“琳琳,彆跟我那麼客氣,你就安心的在這裡住下吧。
等你找到工作掙了錢,想搬走時再搬走,對了,坐了這麼久的車,你也該餓了吧?”
“嗯!”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
“這房子雖然破舊了點,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你也彆嫌棄。
這樣吧,你先去浴室洗個澡,我去給你下碗麵墊墊肚子,等明天我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不破舊,不破舊,比村裡的房子好太多了。”
女孩完全被徐哥的“好心”給感動了,紅著臉連連表示不嫌棄。
林昭本以為這個徐哥隻是貪圖女孩的美色,想要霸占她的身體。
哪裡會料到,這個徐哥就是個人渣中的人渣,敗類中的敗類,連畜牲都不如。
當天晚上,他表現的如同一個謙謙君子。
自己睡主臥,讓女孩睡次臥,一晚上都秋毫無犯,沒有任何動作。
徹底取得了女孩的信任,還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遇到了一個心地善良的大好人。
第二天晚上,徐哥就以幫女孩聯係好了工作要好好慶祝為由,在酒裡下了藥將其玷汙了。
女孩醒來後,徐哥痛哭流涕的懺悔,說他是酒後亂性,才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行為。
還故作坦誠的表示,他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讓女孩打電話報警。
女孩看著他誠心懺悔的樣子,心軟了,隻是就這樣稀裡糊塗失去了清白,讓她無法接受,默默的流著眼淚。
徐哥見她不報警,立刻趁熱打鐵。
先是表示他會負責,等過段時間就帶她回家去見父母,商量他們的婚事兒。
然後又是一陣深情表白,說他之所以會酒後亂性,是因為她太美了……
女孩是窮山溝出來的,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
被徐哥一通花言巧語忽悠的找不著北,不但原諒了他,還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隻是她噩夢的開始而已。
大約半個月後,就在女孩還沉浸在徐哥編織的美夢中時。
徐哥突然告訴她,晚上請幾個朋友來家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