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琳琳能竊取一個人完整的記憶,那也太可怕了。
這讓他由此而展開聯想。
餘大頭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何嘗不是一種執念呢?
或許,琳琳的延伸能力並不是能夠竊取記憶,而是能夠察覺到對方的執念。
白馬會所。
隻要有錢誰都可以來消費。
而消費水平也遠比同行低了一大截,令很多小老板趨之若鶩。
當然,唯有會員們才會知道。
會所的消費之所以會遠低於同行水平,不是檔次不夠,而是在賠本賺吆喝。
說白了,就是一種引流手段。
先用低廉的價格來吸引客戶,然後從中篩選出優質的消費群體成為會員。
因為白馬會所根本不在乎外圍的那三瓜兩棗。
真正賺錢的核心產業是地下黑拳賽和賭場。
而老貴,就是白馬會所名義上的老板。
此刻,老貴正在豪華的辦公室裡觀看著監控上的黑拳賽。
他本一番好意,想要提攜一下曾經的老兄弟,才把綁架楚青檸的美差交給了餘大頭。
可沒想到這個慫貨,竟然因為一輛幾十萬的車就打起了退堂鼓,害的他被大老板罵的狗血噴頭。
若不是他立下軍令狀,三天內一定完成任務。
恐怕,他這個會所老板都要當到頭了。
“這個該死的餘大頭,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活該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個街頭小混混。”
老貴越想越生氣,一邊物色著合適執行任務的目標,一邊憤憤然的咒罵著。
“老板,餘大頭來了,說想要見您。”
賭場保安隊長突然進來彙報。
“他來乾什麼?”
老貴臉色一沉,一點都不想見這個讓他丟儘臉麵的昔日老兄弟。
“不知道,他說有事跟您談。”
保安隊長知道老貴和餘大頭的關係,一直都對餘大頭很客氣。
若是以往,老貴肯定會讓人把他帶來。
可現在他正在氣頭上,壓根就不想見他。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跟他說,老子不想見他,讓他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噢!”
保安隊長不知道老板跟餘大頭鬨了什麼矛盾,也不敢多問,應了一聲就連忙出去回話。
“什麼?不見我?”
餘大頭目光呆滯,看著跟往常有些不一樣,聲音也略微有些沙啞。
但保安隊長又不是警察,哪裡會在意這些細節。
礙於他和老板的交情,也沒敢直接攆人,客氣的道:“是的,老板說不見,大頭哥,我就是一跑腿傳話的,您就彆難為我了。”
“哼!那他不要後悔。”
餘大頭眼圈發黑,看上去就跟個癮君子似的,說話也冷冰冰的。
“大頭哥,老板不知道為什麼很生氣,要不,您改天再過來?”
保安隊長攆人也不是,不攆也不是,隻能賠著笑臉想著把他哄走再說。
“我可是白馬會所的會員,玩一會都不行?”
餘大頭眼睛一斜,皮笑肉不笑的道。
“當然可以,開門做生意嘛,沒有往外攆客人的道理,大頭哥您隨意。”
保安隊長心想,隻要他不嚷嚷著見老板就行,笑嗬嗬的一伸手示意他隨意。
“來,給我換十萬塊錢的籌碼。”
餘大頭這些年一直在攢錢想要奪回孩子的撫養權。
多了不說,幾十萬的存款還是有的。
“好咧,大頭哥,您稍等。”
身旁,穿著清涼的兔女郎連忙接過銀行卡,直奔兌換處去刷卡兌換籌碼。
“大頭哥,您隨意,我先去巡邏了。”
保安隊長見他沒有鬨事的打算,也不再盯著他,打了聲招呼後就自顧自去巡邏了。
當然,他也悄悄安排了兩名保安守在監控室門口,防止餘大頭趁人不備悄悄溜進去。
很快,十萬塊的籌碼就兌換到手。
餘大頭晃悠了一圈,站在了賭大小的賭桌前,直接把十萬籌碼都押在了大上麵。
“三五六,大!”
餘大頭看都不看,直接把所有籌碼繼續押大。
“五五四,大!”
繼續押大……
老板辦公室裡,老貴通過監控看著餘大頭,狐疑的小聲嘀咕著:“狗日的大頭,你又想玩什麼花樣?要不是念在你曾經替我擋過刀的份上,老子早喊人把你丟出去了。”
可很快,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因為餘大頭平時雖然也偶爾會玩兩把,但卻始終秉承著小賭怡情的宗旨。
每次最多輸贏個萬兒八千的,就會立刻收手。
如果說,他這次大手筆的兌換了十萬籌碼,還孤注一擲的全部押上是在賭氣的話,他也能夠理解。
可問題是,這家夥今晚怎麼跟賭神附體了似的?
每一次都是孤注一擲的全部押大,偏偏還每一次都押中了。
連續五把開大,十萬塊錢籌碼已經變成了三百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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