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耐心的給兩位泰鬥講解著他們遇到的難題。
不光兩位老人聽的如醉如癡,就連沈長青也聽的入了迷。
現場唯有路組長這個門外漢,聽的是一頭霧水,不知所雲。
可他卻從馮傳宗等人的表現中,能夠看得出,這小子是有真本事的。
不要奇怪,為什麼他一個保健組的組長卻聽不懂醫學討論。
原因很簡單,他是行政人員,隻負責管理,並不負責治病。
就如一個集團的董事長,並不一定要懂具體的業務。
隻要懂得如何管理,知人善用即可。
叮鈴鈴!
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林昭的滔滔不絕。
沈長青戀戀不舍的掏出手機看了看。
這才猛然一拍腦門,懊惱的道:“糟了,我把老師給忘了。”
眾人聞言,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沈長青接通電話後,簡單的說了兩句,就急衝衝的向外跑去。
片刻後,帶著葛老回到了會議室。
“葛老。”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以示對他的尊重。
“得有十年沒見了吧,大家最近都還好吧?”
葛老看著這些熟悉的麵孔,有些緬懷的道。
“好,都挺好的,葛老,您這一走就是十年啊,可想死我了。”
馮會長看著挺穩重的一個人,此刻卻跟受了同學欺負見到了家長的小學生似的,委屈的眼睛都紅了。
杜澤生雖然沒他表現的那麼明顯,但濃濃的儒慕之情卻絲毫不加掩飾。
就連路組長也是眼睛濕潤,聲音都有些哽咽:“葛老,我們都很想您,日盼夜盼,可算是把您給盼回來了。”
見這幫平均年齡在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如此感性。
林昭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沈長青輕聲解釋道:“老師曾經救過路組長的命。
馮會長和杜會長雖然沒有被老師正式收為弟子,但對他們卻毫不藏私,傾囊相授。
在他們心中,老師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林昭這才恍然。
葛老一生都致力於複興傳統醫學,沒有成過親,也沒有任何子嗣。
不求任何回報的對學生們傾囊相授。
傳道授業之恩,讓懂得感恩的學生們,發自內心的對他感激,把他當成自己的親人來看待。
葛老隱退,一消失就是十年。
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讓他的學生們如何能不牽掛。
“哈哈哈,大家都好就行,坐吧,都坐吧。”
葛老性情灑脫,最不喜這種煽情的場麵,連忙揮手讓大家入座。
眾人堅持讓他先入座,等他落座後,才眾星拱月般圍坐在他的身側噓寒問暖。
“我本打算讓中醫協會中海分會的李海路會長他們來充當考核評審的,既然小馮和小杜來了,就由你們來當這個評審吧。”
葛老和他們寒暄片刻,就直接談起了正事。
南馮北杜滿臉喜色:“榮幸之至。”
“對了,長青,中海醫衛署和中海農林署的人到了沒有?”
葛老微笑著點了點頭,看向沈長青問道。
沈長青恭敬的回答道:“還沒到。”
除了葛老和林昭,所有人都不明白。
醫衛署是負責頒發醫師資格證的監管部門,來監督考核名正言順。
農林署的人跟著來湊什麼熱鬨?
可葛老不說,也沒人敢多問。
葛老看了看會議室裡的掛鐘時間,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
不由微微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官府衙門的人答應增設這場考核,本就是賣他的麵子,他也無法強求。
“哼!”
路組長冷哼一聲,臉色變的很難看。
中海醫衛署署長可是他一手提拔的屬下,竟然敢擺譜遲到,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小路,可能是路上堵車了,中海的交通你也知道的。”
葛老不想因為這點事兒,讓路組長大發雷霆,笑著為醫衛署的人開脫。
路組長見葛老都這麼說了,也隻能壓下心頭的怒火,訕訕的附和道:“是啊,中海的交通確實讓人頭疼。”
心裡卻暗自決定,回頭一定得好好收拾這些家夥才行。
跟他一樣臉色難看的還有馮會長。
中海中醫分會可是他分管的。
雖然他和杜澤生已經取代了他們評審的身份。
但他們到現在還沒來,分明是沒把葛老這個前會長給放在眼裡啊。
這讓葛老怎麼想?
人走茶涼?
讓他情何以堪。
實際上,他們還真冤枉了協會和醫衛署的人。
其實他們已經到了老半天了。
可卻被各大醫藥世家的人給攔住了去路,才耽誤了時間。
叮鈴鈴!
“什麼?”
沈長青接通電話,有些頭疼的道:“你們稍等一下,我請示一下老師再說。”
掛了電話後,他苦笑著對葛老道:“老師,醫衛署和中醫協會的人早就到了,可卻被醫藥世家的人給攔住了。”
“醫藥世家?他們想乾什麼?”
葛老一直在實驗室裡忙著做試驗,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