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
童曉是她的閨蜜。
她對自己如此真誠,又怎麼可能會設局害自己?
高瀾不願相信閨蜜背叛了自己。
百忙中抽眼看向蹲在牆角裡的童曉。
卻驀然眼神一凝,整個人如墜冰窟。
童曉竟然在笑。
那笑容,全是陰謀得逞的得意之色。
和她此刻蹲在牆角的狼狽處境,顯得格格不入。
不用任何證據。
高瀾已經明白,她真被童曉給出賣了。
這種感情上的背叛,讓她心如刀絞。
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嘖嘖嘖,美人落淚,還真是我見猶憐啊。”
見高瀾似乎放棄了反抗,一名公子哥輕佻的伸出手摸向她的臉頰。
“拿開你的狗爪子,離她遠點,否則,我不保證你的手還能不能完好如初。”
一個平靜而充滿力量的男人聲音陡然傳來,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聞聲看去。
可令所有人疑惑的是,包廂裡還是這麼多人,並沒有多一個也沒有少一個。
難道,之前的聲音隻是幻覺?
唯有高瀾,黯淡的眼睛中煥發出驚人的神采。
是林昭。
他來了。
他終於來了。
這一刻,高瀾緊繃著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嘴角不受控製的微微上翹。
儘管,劉子洋那邊足有二十多號人,即便林昭來了,也不可能討得了好。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男人卻有著迷之自信。
堅信隻要他來了,自己就安全了。
這種毫無理由的信任與依賴,即便是她的前夫,也不曾擁有過。
突然。
本就不怎麼亮的燈忽閃幾下後熄滅了,包廂瞬間陷入了黑暗。
啊,!
嚇的幾個膽小的女人花容失色,失聲尖叫起來。
“都給老子閉嘴,就是燈泡燒了而已,鬼叫什麼。”
一名公子哥打開手機上的電筒,滿臉不爽的喝罵道。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都打開了手機電筒。
有了這些光線,所有人都暗自鬆了口氣。
可下一刻,本熄滅的吊燈突然亮了起來。
不過卻跟接觸不良似的,明滅不定的閃爍著。
更可怕的是,手機電筒的光也不受控製都開始閃爍。
這詭異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頭皮發麻。
包廂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是誰?誰特麼的跟老子裝神弄鬼?”
劉子洋的酒意也被嚇醒了一大半,聲音顫抖著大喝一聲。
“桀桀桀!”
可下一刻,他就跟得了失心瘋似的,手舞足蹈的桀桀怪笑起來。
配合著包廂裡此刻閃爍不定的燈光,讓陰森恐怖的小氛圍瞬間拉滿。
“劉…劉少,你彆嚇唬我啊,我…我膽兒小。”
一名公子哥臉色蒼白,雙腿抖如篩糠,帶著哭腔央求著。
“桀桀桀……我……桀桀……我也不想笑……桀桀……可我控……桀桀桀……控製不……不了我寄幾……”
劉子洋眼淚都笑出來了,竭力控製自己的聲帶,斷斷續續的說明他的情況。
他也不想笑,可是根本控製不住啊。
這詭異的狀況,讓他心裡怕的要死。
“控製不了自己?這是什麼情況?”
“會不會是得了什麼怪病啊?”
“什麼怪病能讓人一直笑,怎麼從沒聽說過啊?”
“難道是傳說中的含笑半步癲?”
“滾尼瑪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公子哥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卻完全搞不清這是什麼情況。
忽的,一陣陰風呼嘯,讓整個包廂裡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一個穿著阿瑪尼的公子哥都快嚇尿了,卻故作鎮定的安慰道:“這…這燈肯定是壞了,大家不用怕,劉少得了怪病,咱們趕緊送他去醫院吧。”
“對對對,什麼破夜總會,連燈都是壞的,算了,沒意思,還是趕緊送劉少去醫院要緊。”
“劉少的人身財產安全才最重要,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扶劉少起來去醫院。”
……
其他公子哥立馬出聲附和,絕口不提鬨鬼的事情。
仿佛這樣,鬼就不會找上他們了似的。
之前控製高瀾的兩名保鏢收到命令,連忙上前去攙扶劉子洋。
卻忽覺臉上奇癢無比,忍不住伸手去撓了撓。
可不撓還好,越撓越癢,越癢越撓……
“啊,怎麼這麼癢?我臉上好癢啊。”
“啊啊啊!我快要癢死了,誰來幫幫我啊。”
兩名保鏢發出痛苦的哀嚎,把自己的臉撓的血肉模糊都不自覺。
一副恨不能把自己的臉皮給活生生撕下來的架勢。
仿佛隻有**上的劇烈疼痛,才能讓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奇癢略微減弱一些。
閃爍不定的燈光,恰在此時恢複了正常。
兩個保鏢詭異的模樣,再加上劉子揚那癲狂的怪笑聲,讓氣氛變的愈發陰森恐怖。
在場中人全都頭皮一陣發麻,一股寒意直衝天靈。
唯有高瀾。
身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件男士外套。
安靜的站在角落裡,美眸中閃爍著驕傲自豪之色。
哼!
我家男人……
不對,是我閨蜜家的男人。
四舍五入……
就當於是我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