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也回來了,可很快又走了。
拉著急救醫生去醫院搶救。
警車也走了,帶走了當眾持刀傷人的李老五。
現場這麼多人親眼目睹,又有著跟車護士的供詞。
即便李老二想替弟弟脫罪,也不可能。
因為李老大死了。
李家的天——塌了。
“二哥,五哥也出事了,這下可怎麼辦啊?”
孫正達憂心忡忡的問道。
這回他是真開心不起來了。
李家雖然讓他受儘了窩囊氣。
但正因為李老大,他的生意才能順風順水。
李麗麗死了。
李家還會念及這份香火情,對他照拂一二,這種情況最為符合他的利益。
可現在李老大掛了。
以李家往日的跋扈作風,必然會牆倒眾人推,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他這個妹夫,搞不好也會受到牽連,成為李家的陪葬品。
李友富被眼前的爛攤子給弄的焦頭爛額,本就脾氣不好的他,看著這個畏畏縮縮的妹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上前一腳把孫正達踹翻在地,怒罵道:“你個廢物,就知道問該怎麼辦?你說該怎麼辦?”
孫正達冷不丁的被踹了一腳,捂住肚子疼的半天沒爬起來。
以往隻要他和李麗麗鬨彆扭,李老二都會不問三七二十一的對他動手。
他不但不敢還手,還要賠著笑臉一個勁兒的賠不是,直到李麗麗消氣為止。
結婚二十多年,他每一天都過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可現在,李麗麗死了,李老大和李老三掛了。
李家已經是大廈將傾,李老二竟然還敢眾目睽睽下對他動手,把他的臉皮按在地上摩擦。
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發。
積壓了二十多年的憤怒與憋屈,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等肚子上的疼痛稍減後,他一骨碌爬起身來,指著李老二怒聲道:“李友富,我是看在麗麗的麵子上,才忍了你二十多年。
這麼多年,你動輒就對我大打出手,在李家,就算是條狗,也比我活的有尊嚴。
現在麗麗屍骨未寒,你又對我大打出手。
老子受夠了,你特麼的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報警,告你故意傷人。”
說著,就掏出手機要撥打報警電話。
“孫正達,你特麼的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叫板,反了天了你。”
李友富隻覺血壓飆升,太陽穴突突直跳,怒不可遏的衝上去奪過他的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
可仍覺得不解氣,衝上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打啊,你打啊,有種今天你就打死我,否則,我是絕不會放過你。”
孫正達卻不像之前那樣唯唯諾諾,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任他毆打,嘴裡還不停的叫囂著。
背地裡卻悄悄衝他的助理使了個眼色。
助理會意,偷偷打開了手機拍攝模式,把李友富毆打孫正達的過程給拍了下來。
孫正達鐵了心的要出了心裡的這口惡氣,不把李友富送進去,他絕不罷休。
當然,最重要的是。
他要趁機向外界表明一個態度。
他和李家不是一條心,趁機和李家徹底斷絕關係,免得被李家給牽連。
“老二,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彆打了。”
“二伯,你冷靜點,冷靜點啊。”
“二叔,你還嫌現在不夠亂嗎?”
“嗚嗚嗚,他二叔啊,你大哥和三弟剛走,就剩下你主持大局了,你要是再出了事,留下我們一幫孤兒寡母該該怎麼辦啊?”
……
李家老宅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亂做了一團。
李友富被一擁而上的親戚們給攔下,才逐漸冷靜下來。
孫正達被打的鼻青臉腫,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他。
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
助理連忙收起手機,快步跟上自家老板。
沒跟任何人打招呼,上了車後就一溜煙的徑直離去。
“狗一般的東西,還敢跟老子叫板,我呸,沒有我李家,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李老二霸道慣了,壓根就沒當回事兒,衝著孫正達的背影不屑的怒罵道。
其他李家人從未看得起這個窩囊廢,也沒把他當回事兒。
都愁眉苦臉的商量著後事該怎麼辦。
卻不知,正是他們從來沒有放在眼裡的孫正達,用最決絕的方式,敲響了李家的喪鐘。
就在李家老宅籠罩在一片愁雲慘淡當中時。
孫正達報了警,告李友富無端對他進行毆打,蓄意傷害他人身體。
同時,遞交了李友富這麼多年來利用暴力、脅迫等黑惡手段,強製拆遷鬨出人命;
為了搶奪工地組織大規模械鬥;
放高利貸,暴力催收,逼的他人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