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巴頌才會開出八十萬的價格,剛好是你們所有積蓄的八成。
當時若是你們給他八十萬,他就會把手持佛珠的健康平安佛給你們,解開葉先生身上的降頭……”
隨著林昭的娓娓道來。
陳婉柔懊悔不迭:“若是早知道這樣,彆說八成積蓄了,就算是拿出所有積蓄,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可那個巴頌大師為什麼不明說啊。”
“行有行規,巴頌索要你們八成積蓄,本就是在打擦邊球,真要是明說,先不說你們信不信,就算信,他也是壞了規矩,被整個降頭師行業所不容。”
對此,林昭倒是完全能夠理解。
陳婉柔對這個解釋深以為然。
是啊,彆說巴頌不能明說。
就算他明說了,他們夫妻也不可能相信。
事實上,若不是對葛老的敬重與信任。
換了任何一個人來跟她說這些,她也不可能相信。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任誰也不可能聽一個陌生人胡說八道幾句,就把八成積蓄全都拿出來送人。
“葛老,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陳婉柔越想越後怕,惴惴不安的問道。
“想解這個降頭其實不難,難就難在要找出鎮物才行。”
林昭耐心的解釋道:“降頭師下降頭,其實並非常人所想的那麼容易,必須要滿足三個條件才可能下降成功。
一是要得到葉先生的皮屑、牙齒或者毛發之類的東西作為引子。
二是要知道葉先生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和引子一起封在媒介當中。
據我所知,葉先生被下的是玩偶降。
那麼,這個媒介就必然是木頭人,毛絨玩偶或者是稻草人這類的東西。
而這個媒介,也被稱之為鎮物。
三是降頭師的下降距離有限,降頭師和被下降人的距離不能太遠。
鎮物也同樣如此,要長期在葉先生的身邊才會生效。”
“葛老的意思是,這個鎮物就在我愛人的身邊?”
陳婉柔隻覺毛骨悚然,聲音顫抖著問道。
“不錯,根據巴頌的所作所為,我覺得,葉先生中降頭的時間應該在你們去東南亞旅遊之前。
你仔細回想一下,這幾年,你先生有沒有的罪過什麼人?”
“這個……他是開物流公司的,您老也知道,同行是冤家,肯定和其他物流公司之間存在有競爭關係。
但那都是正常的商業行為,還不至於因為這個,就對他下如此毒手。”
陳婉柔臉色為難的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跟誰有這麼大的仇恨。
“那東西呢?有沒有什麼東西,會被你愛人常年隨身攜帶,或者是長期放在家裡,很多年都不帶更換的。”
林昭諄諄善誘的詢問著。
“東西?”
陳婉柔思索了良久,從猶猶豫豫的從坤包裡掏出一塊老式舊手表:“我愛人是個乾脆利索的人,不喜歡佩戴珠寶玉石之類的飾品。
唯有這塊梅花牌手表,是我們共同的好友在我們結婚時贈送給他的,很有紀念意義,所以我愛人會每天都戴著。”
“你們共同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最近這些年還有往來嗎?”
林昭接過手表,就察覺手表上有一股陰森冷氣縈繞,立刻意識到,這可能就是那鎮物了。
“他叫廖佳偉,是我愛人發小,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同學,是我愛人最好的兄弟。
我比他們低兩屆,剛進校我就加入了話劇社。
他們當時是話劇社的正副社長,我們經常在一起排練,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
隨著陳婉柔的回憶,一幕愛恨情仇的狗血大劇在林昭麵前徐徐展開。
事情也逐漸開始明朗化。
葉凡和廖佳偉和發小,從小就是好兄弟,還都很有表演天賦。
兩人有著共同的目標,高考時同時考上了中海戲劇學院,成為了大學同學兼舍友。
在話劇社裡,他們邂逅了美麗的陳婉柔。
兄弟倆都對這個青春靚麗多才多藝的女孩有了愛慕之意。
隻不過,廖佳偉的家境一般,在麵對陳婉柔時會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而葉凡就不同了,他能歌善舞,也能說會道,經常哄的陳婉柔笑的合不攏嘴。
久而久之,陳婉柔就喜歡上了這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
葉凡本就喜歡她,勇敢的對她表白,順利抱得美人歸。
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
左右都不是,為難了自己。
獨留下廖佳偉自己黯然神傷。
畢業後,陳婉柔為了愛情,毅然決然的放棄了成為歌星的夢想,跟隨葉凡回到了家鄉。
葉凡父母在當地有點的人脈,在打點一些關係後,陳婉柔成為了當地中學的一名音樂老師。
而葉凡也為了愛情,放棄了自己的音樂夢想。
在父母的幫扶下,自己創業,開了一家物流公司。
而廖佳偉,畢業後則留在了中海,在酒吧駐唱,在影視基地跑龍套,想要在娛樂圈混出一番名堂。
可娛樂圈哪裡是那麼好混的,跑了兩年龍套,也沒有混出什麼名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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