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激動的鬆開夏沫的手。
快步走向原石攤,準備買下那塊原石。
可下一刻。
他就滿臉懵的愣在了原地。
怎麼無法“透視”了?
難道是距離問題?
林昭試著後退幾步,站回原來的位置。
——還是“透視“不了。
他不信邪的向前、後、左、右各走了幾步。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變換角度進行嘗試。
可依然,還是無效。
林昭迷糊了。
難道,之前隻是個幻覺?
周圍的人都用看神經病似的目光看著他,小聲議論著。
“這家夥在乾什麼,怕不是個傻子吧?”
“感覺他在量地,難道這裡要拆遷了?”
“拆你個頭,我感覺他是想在這裡挖個坑埋人。”
“你們發現沒有,不管他在乾什麼,但眼睛卻一直在盯著老石頭。”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老石頭跟他有仇,他這是打算乾掉老石頭就地掩埋。”
“臥槽,你這腦回路,不去寫小說屈才了啊。”
……
賣原石的老石頭被他們說的心裡暗自打鼓。
用警惕的目光緊盯著林昭。
手悄悄放進褲兜,攥緊了匕首的手柄。
他本是個珠寶商人,因為得罪人,才被弄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雖然他僥幸活了下來,卻不得不隱姓埋名,在黑市裡販賣原石混口飯吃。
難道,這人是仇家派來的殺手?
夏沫見他左三圈右三圈的來回轉悠,小聲問道:“你在乾嘛?”
“呃,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一個很哲學的問題。”
林昭一本正經的忽悠著。
夏沫的大眼睛裡瞬間冒出了小星星。
不愧是男神,連思考哲學問題都這麼有個性,跟個神經病似的。
難怪人們常說,瘋子和天才往往隻有一線之隔。
林昭無暇多說,突然快步向原石攤走去。
究竟是不是眼花,把那塊原石買下來切開看看裡麵有沒有翡翠不就知道了。
他來了。
他來了。
他帶著滿身的殺氣來了。
老石頭渾身的肌肉緊繃,握住匕首的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睛裡閃爍著絕望的悲憤之色。
我都已經躲到這裡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老板,你這原石怎麼賣?”
林昭察覺眼前的老板眼神似乎有些苦大仇深,但也沒往心裡去,語氣平靜的問道。
“你要買原石?”
老石頭一愣,狐疑的盯著他的眼睛。
“嗯,不買我問價格乾什麼?”
林昭皺了皺眉,感覺這老板好生奇怪。
老石頭從他平和的目光裡沒有察覺到敵意,意識到可能是鬨了個烏龍。
不由暗自鬆了口氣,握住匕首的手也悄然鬆開。
“咳咳!”
有些尷尬的乾咳兩聲,這才擠出職業化的微笑:“我這都是正宗的老坑料,不過秤,隻論塊頭賣。”
說著,指了指按照塊頭大小不同,分好的石堆。
“這一堆大的每塊二十萬;這一堆稍微小點的每塊十八萬;這邊一堆每塊十五萬;這一堆每塊十萬……”
正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他都做好了林昭從腳脖子開始砍價的準備。
可林昭卻連價都沒還,直接拿起十萬那堆裡一塊哈密瓜大小的原石:“就要這塊了,能現場解石嗎?”
“呃!可……可以,當……當然可以。”
老石頭沒想到這家夥不僅是個神經病,還是個冤大頭,激動的都有些結巴了。
這些所謂的原石,根本就不是什麼老坑料,而是他以前壓根就瞧不上眼的廢料和邊角料。
破產後,實在是沒辦法了。
才把這批廢料從倉庫角落裡搬出來,用來忽悠人,好混口飯吃。
“那就麻煩老板幫我解石吧。”
林昭抱著試一試的心思,掏出身份卡遞給老石頭。
老石頭接過卡,拿出一個黑色儀器刷了一下。
滴的一聲,顯示扣款成功。
林昭打量著黑色儀器,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這鬼市有點東西啊。
竟然有獨立的收銀係統。
而且,他的身份卡裡明明沒有一分錢,卻能刷出錢來。
很明顯,他這個黑金卡用戶,身份卡已經被開通了透支權限。
就是不知道最大透支額度是多少。
“客人,要怎麼切?”
老石頭錢到賬,態度變的熱情了許多,拿出馬克筆詢問道。
林昭回憶著之前“看”到的翡翠大小,接過馬克筆在原石上畫了切割的角度:“按照我畫的線切。”
老石頭是行家,見他畫的線,就知道這又是個夢想一步登天的主。
心裡嗤笑,臉上卻不動聲色。
嚴格的按照他畫的線開始切割,免得回頭被他找麻煩。
不管是在哪裡,賭石都是極為吸人眼球的。
附近閒逛的客人,包括一些攤販,都圍上來湊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