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石澤凱傻愣愣的半天沒反應。
林昭恨鐵不成鋼的教育道:“你是九漏魚吧?小學生都知道有困難找警察,讓你報個警咋就這麼難呢?”
說完,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警察蜀黍嗎?我要報案……”
半個小時後,市警局刑偵總隊審訊室。
一老一少兩名警察,麵色嚴肅的審訊著林昭。
“姓名?”
“林昭。”
“年齡?”
“。”
“性彆?”
……
“警官,我是報案人,不是犯罪嫌疑人,你們不去抓那些凶手,總逮著我問什麼?還有,我是配合你們詢問,為什麼要給我戴手銬?”
又半個小時後,林昭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連忙叫起了撞天屈。
嘭!
主審的老警察用力的一拍桌子,厲聲大喝道:“林昭,少給我裝無辜,你犯事了。”
“我犯事了?我犯什麼事了?”
林昭嚇的渾身一哆嗦,強作鎮定的問道。
一聽說犯事,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廢棄工廠裡的綁匪被反殺案。
難道,警方已經查到“小灰”頭上了?
不對。
自從案發後,小灰就一直待在白魚空間裡。
每天吃著寵物口糧,皮毛都吃的油光水亮的,不知道過的多滋潤呢。
彆說警方不可能查到它頭上,就算查到了,也是死無對證。
所以,警方一定是在詐他。
對,就是這樣。
這可是警方審訊最常見的手段。
想到這裡,他的心安了下來。
“劉光宗你認識嗎?”
可老警察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心裡咯噔一下。
糟了,忘了這茬了。
劉光宗不是彆人,正是被他一腳踹飛的寸頭男。
他下意識的剛想說認識,可旋即意識到不對。
寸頭可沒有自報家門,他之所以知道劉光宗這個名字,是通過查探資料知道的。
反應很快的故作茫然道:“劉光宗,誰啊?不認識。”
可老警察那鷹隼般的眼睛一直在死死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的細微表情變化。
從他的表情變化中,感覺他在撒謊。
嘭!
猛然用力一拍桌子,麵色威嚴的沉聲道:“林昭,我勸你老實點,不要負隅頑抗,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為什麼要打死他?”
“他死了?”
林昭渾身一顫,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說完,他就後悔了。
這下子完了,被套路了。
老警察笑的如同一頭得意的老狐狸:“你不是說不認識他嗎?”
“警察蜀黍,我確實不認識什麼劉光宗,可你一說被我打的人,我就對上號了,這個劉光宗是不是戴著口罩,留著寸頭?”
林昭感覺自己太嫩了,隻能儘力往回圓。
“不錯,就是他,在被你毆打後,他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死亡。”
老警察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了當的告知道。
“死了?這怎麼可能,我都沒怎麼用力的。”
林昭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著。
他知道,這回的麻煩大了。
可隨即想起什麼似的,精神一振:“警官,我沒毆打他,我是自衛,才踹了他一腳,可沒想過要打死他,要是不信,你們可以調當時的監控。”
“我們調過咖啡館的監控,可由於角度問題,並沒有拍下案發現場的情況。”
老警察沉聲道:“你說你是自衛,隻踹了劉光宗一腳,可很多目擊證人都能夠作證,說你對他進行了毆打。”
“這是陷害,絕對是陷害,我確實出自自衛,隻踹了他一腳。”
林昭意識到,有人作偽證想要置自己於死地,情緒有些激動的反問道:“蘇慕橙呢?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她當時就在現場,她可以證明,我隻踹了劉光宗一腳,絕對屬於自衛。”
“行了,彆把我們當傻子?你說隻踹了一腳?你這一腳的力量還真夠大的啊,能把人踹的體內臟器多處破裂?”
老警察卻壓根不信,滿臉嘲諷的端起茶杯喝水。
“我的力氣真的很大,不信,你們看。”
林昭為了證明自己是被陷害的,當即雙手一用力。
吧嗒一聲,手銬就應聲而斷。
噗!
老警察剛喝到嘴裡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滿臉呆滯的怔怔看著林昭。
一旁的年輕警察,也驚駭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林昭的目光如同看著超人。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老警察反應過來後,條件反射般的第一時間就摸向腰間想要掏槍。
可等摸了個空後才意識到,這裡是警局,不是出現場,身上壓根就沒配槍。
“你想乾什麼?我告訴你,這裡可是警局,你彆亂來,否則,後半輩子就等著亡命天涯吧。”
老警察色厲內荏的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