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邊追。”
麻姑在瞬息間就做出了判斷。
畢竟,林昭的車子就停在北邊。
她懷疑,小胡子的同夥就是林昭。
給她上演了一出聲東擊西。
讓小胡子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他則帶著蘇慕橙駕車逃回南黎市區。
此時的她,已經顧不上落後她一大截的黑鴉法王了。
一心隻想著不能讓這次的行動功虧一簣,指揮著小黑徑直向北邊追去。
從而忽略了林昭故意留在石壁上的劉雅琪。
黑鴉法王之所以速度這麼慢,不是他追不上,而是故意落後一大截的。
這一次的行動,他本就是為了錢,才受邀而來。
任務完成,錢也拿到手了。
他們的合作也結束了。
到手的鴨子飛了,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自然不會跟著玩命。
再說,鬼知道那個小胡子是什麼人?
若是紅海的人,他避之唯恐不及呢,又怎麼可能主動往上湊。
所以,出了山穀後,他就沒有繼續追下去了。
就站在原地,等著鐵屍來跟他彙合。
可無意間一抬頭,就看到“蘇慕橙”正在頭頂的一處石牆上蹲著。
劉雅琪此刻很懵逼。
她記得自己被泰昌平虐待,後來就鼓足勇氣跟著那個殺手小胡子走了。
可身上傷勢不輕,導致她暈了過去。
醒來後,卻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座山崖之上?
二十多米,說高不高。
可對一個嚴重恐高的人來說,那就是煉獄級的絕地了。。
此刻的她,戰戰兢兢的蹲在石壁上,壓根就不敢往下看。
從不屬於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摸索著,看能不能找到手機,打電話求救。
可摸遍了全身所有的口袋,也沒能找到任何可以和外界聯係的工具。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讓她恐懼到了極點。
再加上山風呼嘯,又兩天沒進食了。
饑餓,寒冷,恐懼,絕望……
各種負麵情緒接踵而來,讓她忍不住痛哭失聲。
渾然沒發現,腳下正有一個臟兮兮的黑袍老頭,正滿眼放光抬頭看著她。
“哈哈,好一個金蟬脫殼,麻姑,沒想到吧,小胡子竟然會把那女娃藏在了這裡。”
黑鴉法王喜出望外的自言自語著:“看麻姑對這女娃誌在必得的樣子,老夫要個兩億三億的辛苦費,不過分吧?”
他雖然見過蘇慕橙,可那時候蘇慕橙在昏迷當中。
淩亂的青絲擋住了臉,他壓根就沒看清模樣。
此刻的劉雅琪又穿著蘇慕橙的衣服。
他自然而然的就以為,是麻姑要抓的那個女娃。
當然,他也知道這個女娃不簡單,是個極為罕見的念力師。
麻姑出動了五具鐵屍和小黑,才把她的念力消耗殆儘,將其拿下。
哪怕此刻的“蘇慕橙”是最虛弱的時候,他也沒敢掉以輕心。
腳下幾個起躍,就輕飄飄的落在“蘇慕橙”的身後。
見她沒有絲毫察覺,兀自在輕聲抽泣。
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詫異。
這女娃不是紅海的人嗎?
為什麼會如此軟弱?
看來,紅海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儘管,黑魔教與紅海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可奇怪的是,黑魔教的人,並不怎麼仇恨紅海人。
原因很簡單。
人家是兵,他們是賊。
抓賊是人家的本職工作。
而做賊,就要有被抓的覺悟。
所以,哪怕是魔鴉被紅海抓了,黑魔教也沒有任何舉動。
隻不過把魔鴉知道的窩點全都連夜撤掉了而已。
就算魔鴉架不住審訊招了,也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損失。
至於,為什麼不去救魔鴉?
開玩笑。
他們就是一個邪教組織而已,和國家特殊部門正麵對抗,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正因為黑魔教的自我認知很清晰。
所以,他們連魔鴉是怎麼被抓的,都懶得去調查。
也就無從得知,魔鴉是栽在林昭手裡的。
就更談不上去報複他了。
不得不說,黑魔教為了做研究,都已經魔怔了。
這次和麻姑合作,純粹就是為了利益。
所以,蘇慕橙是不是紅海的人,對黑鴉法王來說並不重要。
他唯一在乎的,就是憑借手裡的這個女娃,能從麻姑那裡弄來多少錢。
劉雅琪隻是個普通女孩而已。
又身處絕境,根本就沒發現身後多了個臟兮兮的黑袍老人。
黑鴉法王警惕的觀察了半天,確定這並不是一個陷阱後,果斷出手打暈了“蘇慕橙”。
可憐的劉雅琪,隻是想攀上枝頭當鳳凰而已,就遭遇了這一係列的倒黴事兒。
如果,她能不在昏迷中餓死的話。
想必,以後的她,再也不會想著攀高枝了。
有錢人的圈子,不是誰都可以融進去的。
拜金,其實並不可恥。
可恥的是,毫無尊嚴和底線的去拜金。
嗡嗡嗡。
化身小胡子的林昭,見甩掉了追兵。
這才停下了腳步,在將軍幽怨的眼神中,一抬腿就騎在了它身上。
指了指方向,意氣風發的一揮手:“打完,收工。”
將軍人性化的直翻白眼。
打完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