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肩膀中過槍,沒能得到及時治療,留下了隱患,一到陰天下雨,就會酸痛無力。”
林昭想著,都是自家的保鏢,能幫一把是一把,就開門見山的點出了她的傷情。
“你……調查我?”
蔣紅魚柳眉倒豎,滿臉警惕的瞪著他。
“調查你?你服役的部隊番號都是機密,我有那個本事能調查出來?”
林昭啞然失笑。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中過槍的?”
蔣紅魚一想,確實如此。
如果他真能把自己的過往調查出來,這個男人的能量可就太可怕了。
“當然是看出來的,我是名醫師,一個醫術還不錯的醫師。”
林昭語氣平靜的給出了解釋。
“不可能,我看過不少大夫,沒有一個人能看出我受過槍傷。”
蔣紅魚根本不相信,他一個年輕人,能不把脈,不詢問,一眼就看出她的傷勢。
“信不信隨你,反正受罪的是你又不是我。”
林昭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就加快步伐,追上了其他人。
自古以來,醫不扣門。
他是看在蔣紅魚是個保家衛國的退役軍人的份上,才主動要給她治療。
既然人家不領情,他也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
蔣紅魚麵色陰晴不定,低著頭默默的跟在眾人身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頓豐盛的晚宴,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結束。
林昭吃飽喝足,看著眾女跟傭人搶著收拾碗筷,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
彆看他平時喜歡安靜。
可內心深處,卻非常渴望能擁有一個喧鬨的家。
大家和睦相處,開開心心,熱熱鬨鬨,聊著八卦,說著家長裡短。
這才是他夢想中,家的模樣。
主家待人和善,給的薪水也高,還沒有有錢人家的臭架子。
儘管,彆墅門口掛著楚府的牌匾。
可所有傭人都清楚,這位帥氣多金的少爺,才是這個家的主心骨。
她們都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高薪工作,投入了十二分的工作熱情。
這邊碗筷還沒收拾好呢,那邊就已經收拾出來三個房間。
一路奔波,眾人都有些乏了。
吃完飯後,坐在客廳裡看了會電視,又閒聊了幾句,就各自回房休息。
林昭回到自己的臥室,卻根本沒有絲毫睡意。
自從化身小胡子,和陸雪寒有了肌膚之親後。
這又有好幾天,沒有開過葷了。
正牌女友雖然就在身邊,可卻隻能看不能吃,可把他給憋壞了。
拿出手機,給葉靜怡發去了消息,詢問她在哪裡。
葉靜怡仿佛拿著手機專門在等著似的,立馬就給他回了消息。
說她在給一個寢室的姐妹過生日,已經跟爸媽打過了招呼,今晚不回家。
林昭大喜,讓她去開個房,他馬上就趕過去。
葉靜怡很有被包養的覺悟,立馬表示等下就把房間號發給他。
林昭美滋滋的去洗了個澡。
然後用備用手機,給泰昌平打去了電話。
約好明天交易的地點後,就關上臥室的燈,從樓上一躍而下,快速消失在黑暗當中。
卻渾然沒有發覺,樓頂天台上,正有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蔣紅魚服役時,是一名狙擊手。
習慣了占領製高點,來觀察四周的情況。
退役後,這個習慣也沒能改變。
沒事時,她就喜歡一個人待在天台上。
既享受一個人的孤獨,也能隨時觀察周邊的情況。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自稱醫師的少爺,竟然還是個武林高手。
那可是三樓啊。
即便是她,不借助外物進行緩衝的話,直接跳下去也會摔的骨斷筋折。
可他卻穩穩的落在地上,甚至連化解慣性的動作都沒有。
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難道,少爺是傳說中的傳武者?
蔣紅魚猛然想起,教官曾經告誡過她。
不要覺得自己有點實力,就可以驕傲自滿了。
東華上下五千年曆史,不知道孕育了多少古老的傳統武學門派。
這些武學門派出來的武者,被稱之為傳武者。
在傳武者的麵前,彆說她了,就算是教官自己,也不是人家的一招之敵。
她當時還很不服氣。
傳武者若真有這麼厲害,為何她從未見過。
教官當時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俠以武亂禁”,就再也不肯多說了。
那時候的她剛獲得全軍格鬥大賽冠軍,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隻當教官是怕她驕傲自滿,才杜撰出來的傳武者。
可此刻,她卻不得不相信,這個世上,可能真的存在著傳武者。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她親眼目睹的這一切。
“這麼晚了,他鬼鬼祟祟的跑出去,不會是要去作奸犯科吧?”
蔣紅魚骨子裡的正義感很強,覺得自己有責任去製止可能發生的罪惡。
於是乎,她從天台一躍而下,跳到了三樓的空調風機上。
然後以空調風機為落腳點,三兩下就跳到了一樓。
落地時一個就地翻滾,卸去了慣性。
沿著林昭離開的方向,快速追了上去。
四隻狗子靜靜的趴在狗窩裡,把這一幕儘收眼底。
感覺很是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這些人類真是無聊。
大半夜的不睡覺,跳來跳去的瞎折騰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