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可下一刻,他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身旁的黑魔教徒臉色一變,連忙捂住他的嘴巴,目光凶狠的瞪著他。
咱們在潛伏,你丫的咳個雞毛啊。
暴露了行蹤,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當然,這位教徒敢這麼對他,也是因為不知道他的身份。
自從黑魔教被端了老窩後,老教徒幾乎被一網打儘。
今天來執行任務的教徒,全都是這幾年才加入的新成員。
平時還都分散在全國各地,去過總部的人少之又少。
以至於,見過四**王的人沒有幾個。
泰成也沒心思跟他計較。
因為此刻他感覺渾身都疼,反噬不但不見絲毫好轉,反而有愈來愈嚴重的趨勢。
這讓他心裡暗自納悶。
降頭術本就是邪術。
遭到反噬是常有的事。
為此,黑魔教可是投入了大量的資金,針對性的研發出了抗反噬藥物。
藥效,是絕對經得起考驗的。
可這一次,為什麼抗反噬藥物沒有起作用?
難道,是服用的次數太多,已經產生抗藥性了?
心裡念頭急轉,可咳嗽卻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那種嗓子發癢發乾,卻被硬生生的捂住不讓咳嗽的憋悶感,讓他眼前一陣金星亂冒。
喉頭一甜,鮮血噴湧而出。
可偏偏身邊的教徒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巴。
把他咳出的鮮血硬生生的給堵了回去。
都說堵不如疏。
吐血也是同樣的道理。
滿嘴的鮮血沒有宣泄口,硬生生的嗆進了他的氣管,讓他愈發想要咳嗽。
可那教徒急於立功,根本就不顧他的死活。
見他渾身痙攣,拚命想要掙紮反抗,眼底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抬手一記掌刀,重重的切在他後脖頸上。
世界,瞬間安靜了。
教徒鬆了口氣,把暈過去的泰成推到牆角,任由他癱軟在地。
嘴裡還不滿的小聲抱怨著:“這是哪個分舵派來的家夥?險些誤了大事。”
說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手心沾染的鮮血,不由的一呆。
有些心虛的伸手探了探泰成的鼻息。
見他嘴角雖然不停溢血,呼吸極為微弱,但人還活著。
這才暗自鬆了口氣,衝其他教徒小聲道:“你們都要為我作證啊,他這是自己有病暈倒的,跟我可沒關係。”
“放心吧兄弟,我們都給你作證,是這老家夥自己犯病,你是為了不暴露咱們,才捂住他的嘴的。”
“對,就算是他死了,也跟你無關。”
“不錯,兄弟,你就放心吧,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要不然,咱們這組人都會暴露行蹤的。”
“回頭得好好查查,這老東西究竟是哪個分舵派來的,一個病秧子也來執行任務,這不是坑咱們嗎?”
……
同一個埋伏點的教徒,都七嘴八舌的表示,願意為他作證。
讓這位教徒心裡一鬆,就跟真立了大功似的,誌得意滿的挺直了腰杆。
可憐堂堂烏鴉法王,愣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教徒險些給活活捂死。
嗡嗡嗡!
泰成口袋裡手機不停的震動著。
那名教徒皺了皺眉,本不欲理會。
可手機卻沒完沒了的不停振動著。
這讓他煩不勝煩,索性從泰成口袋裡掏出手機。
看了看來電號碼,顯示是泰一打來的。
他也不知道泰一是誰,反手就直接掛斷,然後關機。
距離廢棄工廠數裡外的一輛黑色豐田SUV上。
一名神情彪悍,額頭上有道長長疤痕的青年,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泰一,主人的電話打不通?”
旁邊一位身材消瘦,可眼神卻極為凶悍的青年看著他問道。
“關機了,可能是不方便接電話吧?”
泰一為電話打不通找著理由。
“那現在咱們怎麼辦?還要繼續執行原計劃嗎?”
目光凶悍的青年看向遠處大橋上的一起交通事故,有些糾結的問道。
泰一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等等看吧,說不定主人等下就會開機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泰二,你要搞清楚。
泰昌平是泰昌平,主人是主人,他們隻是合作關係而已。
就算泰昌平死了,也跟我們無關。
如果主人沒有最新的指示,我們就按照原計劃執行。”
泰一臉上流露出堅毅之色,不容置疑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咱們要不要給泰昌平喊輛救護車啊?”
泰二聳了聳肩,滿臉無所謂的道。
泰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麼多圍觀的人,還需要咱們喊救護車?”
泰二咧嘴露出一口森寒的大白牙:“這可說不好,現在的人隻喜歡吃瓜,不喜歡多管閒事。”
“行了,少貧了,辦正事要緊,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泰一是個有決斷的人,立刻通過耳麥詢問:“泰九,你那邊是什麼情況?”“小胡子進入倉庫已經有一會了,至今還沒有出來,應該是在等車過來拉貨。
那些黑吃黑的家夥始終按兵不動,暫時沒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