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鳳,彩霞,等一下。”
村口,林國棟喊住了臉色難看正要離開的兩個妹妹。
“乾啥?”
林彩鳳和林彩霞都麵色不善的瞪著他。
自從母親葬禮上為了爭奪禮金而大打出手後。
她們兄妹就處於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就連清明節回來祭祖,也是各掃各的墓,見了麵連招呼都不打的。
這一次,若不是為了貪圖舅舅可能帶來的好處,她們才不會和林國棟一起來認親呢。
“你們甘心嗎?”
林國棟一句話,就讓這姐妹倆氣不打一處來。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那個老東西,根本就不聽我們解釋,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保鏢驅逐我們,都丟死人了。”
林彩鳳語氣裡充滿著濃濃的不甘。
雖然不知道這個舅舅是什麼來頭。
但能開著勞斯萊斯,還有洋鬼子當保鏢,肯定很有錢。
這潑天的富貴擺在眼前,卻沒有她家的份兒,感覺心都在滴血。
林彩霞的丈夫杜建,比老婆的臉皮可要厚多了。
為了能分一杯羹,就跟從來沒有發生過嫌隙似的,目光熱切的看著林國棟“大哥,難道你有什麼辦法?”
林國棟瀕臨破產,比起兩個妹妹來,對認這門親戚更加的急切。
可他現在臉還腫著呢,自然不敢再去胡攪蠻纏。
兩個貪婪的愚蠢妹妹,正是最好用的刀。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
林彩鳳的丈夫李貴迫不及待的問道。
“老三沒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林國棟開始循循善誘。
“嘁!三哥有個好兒子,還需要親自來嗎?”
林彩霞撇了撇嘴,話裡的酸味兒,隔著八裡地都能聞到。
“都怪老三家的那個小野種,若不是他在老不死的跟前胡說八道,老不死的怎麼會不認我們?”
林彩鳳憤憤然的怒罵著“依我看,這個小雜種就是老三指使的,故意往咱們頭上潑臟水,想要獨自霸占老不死的好處。”
她從來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隻會第一時間怨天尤人。
這次當著全村人的麵,丟了這麼大的臉,讓她徹底的恨上了林昭,甚至還遷怒到了林國梁。
兄妹四個的關係很奇怪。
林國棟和大妹、小妹鬨的老死不相往來。
反倒是老三林國梁和誰都沒有矛盾,成為了他們彼此間聯係的唯一紐帶。
林彩霞和林國梁關係最好,遲疑了一下後為三哥開脫“三哥自從再婚後,就對林昭不管不問,父子倆的關係一向不好,三哥能指使得了他?”
“婦道人家,你知道個屁。”
杜建沒好氣的嗬斥一聲“老三跟林昭那小崽子再不好,那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爺倆。”
他是個極端的大男子主義者,還極為的重男輕女。
女人在他眼裡,就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偏偏林彩霞隻給他生了三個女兒,連一個帶把的都沒有,讓他感覺在村裡都抬不起頭。
平日裡,稍有不順心就會拿林彩霞撒氣,對她大打出手。
林彩霞打心眼裡畏懼他,被嗬斥一聲後,就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了。
林彩鳳性子潑辣,不屑的瞥了自家妹妹一眼。
心想,也不知道小妹的性子隨了誰。
被家暴這麼多年,竟然還能忍氣吞聲的過下去。
若是換了她,早就跟杜建離婚,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遍地都是?
有一說一,林家的基因好,長相都沒得說。
林彩霞日子過的苦,整天在婆家洗衣服做飯帶孩子,還動輒挨打受氣,弄的麵黃肌瘦,邋裡邋遢的。
但隻要補充一下營養,再稍微拾掇一下,依然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離了婚還怕找不到下家?
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她勸了好多次了,小妹都聽不進去,非要在杜建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她也就懶得管了。
自己立不起來,說什麼都沒用。
“小妹夫說的對,血脈親情是怎麼都割舍不了的,老三對那個小野種再不好,他也是小野種的爹,以老三媳婦的性子,這次竟然沒有跑來認親,這裡麵絕對有問題。”
林國棟讚賞的看著杜建。
杜建的虛榮心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輕了二兩。
林國棟雖然自私狡詐,但在兄妹當中卻是混的最好的。
他們這些親戚,不管怎麼跟他鬨矛盾,還是打心眼裡敬畏他的。
能得到他的誇獎,那就是一種榮耀啊。
李貴平日裡話不多,還被林彩鳳拿捏的死死的。
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放棄這唾手可得的潑天富貴。
一邊悶頭抽著煙,一邊甕聲甕氣的道“大哥,你就彆賣關子了,有啥辦法,你就直說吧。”
“是啊,大哥,咱們兄妹裡麵,就你文化程度最高,腦子最好使,你要是有什麼好辦法,就趕緊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