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最多五天,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撈出來。”
“我這把老骨頭,最多能撐三天,人來了,不說了,就這樣。”
王德發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不容質疑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啪!
京城某會所裡,身材有些微微發福的陸青雲憤怒的摔碎了手機。
那滿臉陰狠的模樣,嚇的陪玩的幾個小姐姐噤若寒蟬。
“陸少,怎麼了?誰惹你生這麼大的氣啊?”
一個留著大背頭,三十出頭的青年,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搖著手中的紅酒杯不緊不慢的問道。
“沒什麼,養的狗不聽話,想要咬主人,生氣之下有些失態,讓秦少見笑了。”
陸青雲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刻收斂情緒,露出溫文儒雅的笑容。
眼前這位,可是北都四大家族秦家的少爺,還是繼承家主之位的有力競爭者。
彆看自家老爺子位高權重,就連四大家族的家主見了也要禮讓三分。
可他很清楚,那隻是老爺子屁股下的位置所帶來的光環。
一旦老爺子退位,陸家在豪門的眼裡,屁都不是。
想要在權貴如雲的京城站穩腳跟,並讓陸家成為豪門新貴。
就必須要趁著老爺子還在位時,努力和四大家族的子弟打好關係。
“狗咬人,宰了便是,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來,陸少,咱們繼續喝。”
秦少雲舉了舉手中的紅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陸青雲的姿態放的很低,雙手捧杯,一口就把杯子裡的紅酒喝的一乾二淨。
卻沒有發現,這番舉動,讓秦少眼中閃過一抹輕蔑之色。
真是野豬品不了細糠。
不愧是小地方來的暴發戶。
以為是在酒桌上拚酒啊?
還特麼的一口悶?
紅酒是要品的好不好?
最讓他瞧不起的是,陸青雲連最起碼的喜怒不形於色都做不到。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和他這個頂級豪門大少成為朋友。
今天願意來赴約,也是想要把陸青雲收歸己用。
畢竟,他老爹手中的權勢,可是能夠成為他的一大助力的。
豪門繼承人之間的爭鬥,比拚的不僅隻是能力和威望,人脈也是一大關鍵因素。
隻可惜,陸青雲的表現讓他大失所望。
這種沒有多少城府的狗,收了也沒有什麼用,說不定還會拖累自己。
虛以為蛇的跟陸青雲又喝了幾杯後,就借口有事提前離場。
陸青雲現在心思全都放在如何滅口上,始終心不在焉。
見秦少要走,也就沒有挽留。
送走秦少後,又把陪玩的小姐姐們全都趕了出去。
獨自坐在奢華的沙發上,麵目陰沉的思忖著解決方法。
他在徽州隻手遮天。
想要滅誰的口,一個電話就能輕鬆做到。
可這裡不是徽州,而是權貴如雲的京城。
更何況,辦案單位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打虎辦。
他這兩年雖然也結交了不少人脈。
可思來想去,真正能派得上用場的,竟然一個都沒有。
“草!”
陸青雲越想越心急,越想越煩躁。
用力的把手中的紅酒杯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王德發隻給了他三天時間。
他必須要在王德發沒有開口前,把他給除掉。
不然,等待他的可就是牢獄之災了。
不,很有可能是死刑。
那可是迫害一名副市長啊。
等同於挑釁整個行政體係,會激起公憤的。
即便他爹是從一品大員,也保不住他。
想到事情敗露的後果,陸青雲後悔了。
他不是後悔弄死了梁國慶。
而是後悔弄死他的方法太過簡單粗暴。
應該用一種更隱蔽的方法弄死他的。
比如,製造些意外之類的。
隻可惜,當時的他年輕氣盛,再加上見慣了達官顯貴。
根本就沒把區區一個副市長放在眼裡。
才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草率的除掉了梁國慶。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沒有用。
必須要在三天內,解決掉王德發這個心腹大患。
可很顯然,以他現在的能力,是很難做到的。
為今之計,也唯有向父親求助了。
……
林昭不知道陸青雲這麼坑爹。
此刻,還坐在禦龍灣2號彆墅的屋頂上,摟著梁夢秋聊著天。
時不時的放出蝙蝠之聲,探查彆墅裡證人們的情況。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可林昭卻隱隱感覺,其中一名證人有些不對勁兒。
那是個中年男人,是十三個被打了生樁其中一人的哥哥。
他的全家都被李家製造的各種意外給滅了口。
唯有他,當時正在外地打工,才僥幸躲過了一劫。
按理說,這樣的血海深仇,應該不會被人收買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