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打起了精神,認真的履行著保鏢的職責。
鐘樓!
曾經是南黎最繁華的市中心。
不但是經濟中心,同時還是行政中心。
曾經的政府大院就建在鐘樓的街對麵。
可隨著市區的南移東擴,政府大樓也搬遷去了新城區。
老城區逐漸開始沒落。
夜色已深。
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行人。
偶有車子經過,也是飛快駛過,留下發動機的喧囂聲,很快就歸於沉寂。
唯有斑駁褪色的地標性建築——鐘樓。
如同一位遲暮老人般孤零零的屹立在原地,仿佛在追憶著往日的榮光。
林昭裹了裹大衣的領子,獨自漫步在這空寂的街道當中。
想起小時候,和阿航曾經許下等他們長大後,一定要在鐘樓街租一間店鋪開餐廳的諾言,就忍不住唏噓不已。
誰能想到,曾經輝煌一時的鐘樓街隨著時代的發展,已經落寞到如此蕭索的境地。
由於曾經是商業街,周邊的大多都是些商鋪和寫字樓,附近的居民樓並不多。
這也讓他的搜尋難度再次變小了不少。
按照王凱所說,他當時所在的是門窗都被木板給封死的臥室。
並且自始至終都沒有乘坐電梯和上過樓梯。
那就說明關押人質的地方,應該是在一樓。
這就再度縮小了林昭的探查範圍。
很快,林昭就在老市政府大院北邊圍牆外,找到了關押人質的地方。
那是一座占地麵積不小的大雜院。
周圍被一棟棟六七層高的老舊建築給包圍,很是不起眼。
可林昭卻對這裡印象極為深刻。
因為這裡曾經是政府的機關食堂。
他上高中時,一個同學的爸爸,就是這裡的大廚。
那個同學叫做張海濤,是他高一時的同桌,關係處的挺好的。
那時候,他還寄宿在大伯家,根本吃不飽飯。
張海濤見他瘦的跟麻杆似的,就經常放學後,帶他來這裡混吃混喝。
在他印象中,張爸爸胖乎乎的,笑起來跟個彌勒佛似的。
為人很是和善,對他也非常好。
隻可惜,後來分班,他和張海濤就分開了。
再加上他開始住校,營養也能跟上了,就再也沒好意思來蹭吃蹭喝了。
“海濤這小子,聽說出國留學了,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林昭回憶起往事,突然有些想念那個笑起來傻乎乎的小胖子了。
說實話,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
帶給他溫暖的人並不多。
可張海濤,絕對能算一個。
他那時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卻因為大伯一家的苛待而嚴重營養不良。
若不是海濤經常帶他來這裡蹭吃蹭喝,補充油水。
恐怕,他就算不被餓死,也會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體弱多病。
很多事情當時或許還沒感覺。
可過了很多年後再回頭去想,才能明白當初的友情是何等的彌足珍貴。
或許是因為這裡太過於不起眼,或許是李家現在自顧不暇。
大雜院裡的看守人員並不多,加起來也隻有八個人。
可能是因為天氣太冷,外麵並沒有放哨的人。
林昭如同鬼魅般悄然靠近,在發現這裡的門窗都被木板就封死後,就確定這裡就是關押王凱妻兒的地方。
隻是,他沒見過王凱的妻兒。
這裡關押的也不止一對母子,讓他根本無法判斷誰才是王凱的妻兒。
可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現在很憤怒。
這些看守都不是人,而是畜生。
被關押的人質,男的被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孩子則被破布堵住嘴巴,關在一個個大鐵籠子裡。
還有幾個女人,被他們扒光了衣服,正在肆意淩辱著。
林昭怒火中燒,他不確定這些正在被淩辱的女人裡,有沒有王凱的妻子。
可不管是不是,他都絕不會放過這群毫無人性的畜生。
嘭!
厚重的木質大門被他含怒之下,一腳踹的支離破碎。
凜冽的寒風,沿著房門侵入燒著火爐的房間。
凍的那些正在發泄獸欲的打手們渾身一個哆嗦。
光溜溜的從女人身上爬起來,厲聲怒喝道“你特麼的是誰?是怎麼進來的?”
“要你們命的人。”
林昭冷聲道。
下一刻,整個人就化作一道殘影。
那些看守,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嗶裡吧啦的躺了一地。
林昭終究還是沒有痛下殺手,但卻活生生的踢爆了他們的作案工具。
不是他仁慈,而是他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人,給自己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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