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建業已經向張誌鬆闡述了諸多大道理,但理論歸理論,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P
方組長的意圖再明確不過——非得讓這狡猾的小子嘗嘗刻骨銘心的教訓不可。/P
審訊室內的氣氛凝重而壓抑,張誌鬆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無法動彈。/P
戴建業拿起一把鉗子,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冷光,緩緩走向張誌鬆。/P
接下來的時間,對於張誌鬆來說,每一秒都是煎熬。/P
鉗子夾住張誌鬆的腋下的皮肉,痛苦使得他的麵容扭曲,額上冷汗直流。/P
很快,他幾乎要昏厥過去,那種鑽心的疼痛讓他產生了強烈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望感。/P
每一次鉗子的緊箍提醒著他,自己已經一隻腳踏入了地獄。/P
戴建業觀察著張誌鬆的反應,判斷火候已經差不多,才鬆開鉗子,滿意地看著張誌鬆痛苦扭曲的表情,然後轉身去洗手,留下張誌鬆一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兀自顫抖。/P
張誌鬆全身已被汗水浸透,仿佛剛從水裡被打撈出來,濕漉漉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頭低垂著,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有沉重的喘息聲在空蕩的房間裡回響。/P
“怎麼樣,這次知道在方組長麵前說謊的後果了吧?”戴建業冷冷地問道,同時直接甩掉手上的水珠,甚至都懶得用毛巾去擦。/P
張誌鬆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悔恨,顫抖著聲音回答道:“知道了,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我……”/P
戴建業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次深刻的教訓已經讓張誌鬆徹底臣服,也讓他明白了在方組長麵前,任何謊言都是徒勞的。/P
戴建業轉身出門,將方如今請了進來。/P
方如今方才在外麵已經聽到了張誌鬆的慘嚎,這樣的刑罰正適合張誌鬆,對身體傷害並不大,但是對其心理防線卻是毀滅性的打擊。/P
“張誌鬆,現在你該說說了吧!”/P
已經氣息奄奄的張誌鬆這時總算喘了口氣說道:“長官,彆打了,求你了,彆再用刑了了!我什麼都說!”/P
原來,做賊多年的張誌鬆對住戶家中什麼地方適合藏匿錢財早就已經了如指掌,他進入謝友建的家中很快便找到了所在,出乎他的意料,戶主藏有一大筆現金,確實如他第二次供述的那樣,有三千五百塊,其中後來五百塊被他私自藏匿在衣櫃之下。/P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了另外一個暗格,裡麵存放著十二根小黃魚,都用紅布包著,放在一個黑漆木盒裡,張誌鬆看到之後簡直就是喜出望外,當即將其昧了下來。/P
他當時想的也很簡單,即便被人懷疑私自藏匿,也無非是把那五百塊的現金的事情吐出來,等將來事情平息了,自己再回來將小黃魚取走,這可是一筆橫財,足夠他以後十幾年逍遙的了。/P
顧清江當初把他從大牢裡提出來時是講好了條件的,隻要事情辦得漂亮,就可以免除他的牢獄之災。/P
一開始張誌鬆也沒有想那麼多,但是這戶人家的資財實在是誘人,不拿都對不起祖師爺,他這才鋌而走險,沒想到來的這位方組長,一見麵就識破了他的謊言,後來又想出了用鉗子這種工具折磨他,張誌鬆簡直要發瘋崩潰了,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索性竹筒倒豆子全部交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