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矚死了,線索就斷了。”姬伯通狠狠一拳砸在牆壁上,一拳捶出一個如蛛網般的凹陷。
他知道,這件事背後,多半是父皇在主使。
但他找不到證據,也不知道父皇要做什麼。
他知曉不滅身有問題,也知曉幾日後的祭祖大典多半有驚天危險,但他不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不滅身有問題,有什麼問題,為什麼祭祖大典有危險,有什麼樣的危險。
他甚至提前知曉姬伯常的母後安妃娘娘要暴斃,可他什麼都阻止不了,正如他阻止不了多年前妹妹的死去和前段時間母後的死去一般。
而他想要問詢太子姬伯英,他知道,姬伯英一定知曉得比他多。
可姬伯英就是什麼都不說,裝糊塗,打機鋒,敷衍他,甚至嘲笑他。
姬伯通心海中都是驚濤駭浪不斷在翻湧,他感覺胸口堵得慌,像是有人在死死揪住他的心臟,不斷揉捏。
“滾!”他怒斥手下。
手下惶恐,慌忙退出房間。
姬伯通彎腰捂著心口,似乎在承受著極致的痛苦。
一個呼吸後,他猛然端坐,臉上的痛苦和盛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房內已經空無一人,他也不知在和誰說話,嗓音沙啞卻顯得嬌滴滴,還帶著數不儘的埋怨:
“哥哥,你好沒用啊...”
下一刻,埋怨又變成了驚恐和絕望:
“彤兒錯了,放過彤兒吧,彤兒好痛,彤兒...”
姬伯通麵龐扭曲,他一拳一拳砸著牆壁,拳頭上都是殷紅血跡。
原本手下離去時帶上的房門被叩響:
“殿下,太子送來一封信函。”
姬伯通狠狠一拳打在自己臉上,嘴角滲出血水,他重重喘著氣,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
“進來!”
門被推開,手下低著頭,看著腳尖,手中捧著一張白紙。
姬伯通一把抓住白紙,白紙在他手中燃燒。
這是他與太子之間獨有的聯絡方式,非倆人親啟,白紙焚毀後便會化作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