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伯英誠懇的話語,響徹整座大殿,蓋過了屋外的簌簌風雪。
趙無疆麵露為難,有些糾結道:
“皇兄,我確實不會作什麼詩,就算能作出來,恐怕,也會引你笑話。”
姬伯英笑意愈發溫和:
“哪裡的話你且作,我看誰敢笑話。”
等你作出來,他們要冷嘲熱諷笑話你,與我何乾姬伯英心中一聲冷笑。
他早就徹底吃準了自己這個好弟弟的弱點。
哪怕隱藏得再深,有不俗的符籙修為,有一些心機,通曉一些人性算計,但有兩個弱點,是絕對改不了的。
一個是才疏學淺,一個是好色。
今日打壓之計,當蘇家兩兄妹提出來時,他就兩眼放光,立馬同意了此事。
這是掐準了姬伯常的弱點在打。
他如何能夠不得勝
而且他吸取了上一次晚宴的教訓,這一次準備充分。
他作出的四首詩,都是由才女蘇小謠所作,就算姬伯常真的有些才氣隱藏著,又如何能夠勝過蘇小謠
無非就是難堪和更難堪。
蘇小謠美眸也看向了太子倆兄弟,她也想看看,這個輕浮的登徒子皇子,能作出什麼東西,憑什麼被太子表哥私下來這麼重視。
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如今晚宴大殿內的一些賓客其實不少都才氣不俗,不過是沒有出手罷了,以致於她替太子所作的詩詞才力壓全場。
但那些賓客不出手,是謙虛。
可如今姬伯常不出手,就不是謙虛了,是躲避。
她早就聽過這個霸道狂悖荒淫好色的四皇子了。
一個狂悖之人,一個好色之徒,能有什麼才氣。
眾賓客紛紛看向太子倆與胤王倆兄弟,他們早就嗅到了不尋常。
今日胤王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隻是在難堪的兩種方式之中,選一個罷了。
不答應是怯懦,答應了是自尋死路。
趙無疆聽著一些議論,他勉為其難站起身,眉眼凝重,似乎要做最後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