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散去。
群臣卻沒有第一時間散去。
諸多朝臣心中生出疑惑及震驚。
皇上單獨召胤王前去,究竟是要密談些什麼
無論是這兩日胤王代太子處理政事還是方才那以恩賜為托詞的國策,今早皇上都同意了。
如今又單獨談話。
這究竟是皇上已經偏向胤王還是依舊在行製衡之道,為了打壓太子而刻意如此
朝臣們一邊緩緩散去一邊議論紛紛。
而之前站在太子一方的朝臣則苦著臉,滿臉愁容。
尤其是那些原本手中握有封地的王侯。
幾乎所有的王侯,無論是站在太子一方還是保持中立,都受到了政策上的衝擊。
這以恩賜為托詞的政策,太過霸道了,他們根本無法拒絕,也阻攔不了。
現在他們必須要做好準備,以應對封地內將要到來的動蕩。
慶王姬東有些魂不守舍,他真心有些後悔了。
他覺得他真不該摻和胤王與太子之間的爭鬥,更不該在今早第一個為太子站隊。
也許,這項政策,胤王就不會提出來。
他就會相安無事。
怨毒與悔恨交加,他一時恍惚了那麼幾個呼吸,以致於麵對太子的搭話,他都無動於衷。
“東叔...東叔”太子姬伯英神色溫和,似乎並未受到挫折。
他在短時間想清楚了,事情已經發生,他再去怪罪誰,不但不能改變現實,還會將原本一些傾向自己的朝臣推開。
不如借此,穩住自己仁厚沉穩的形象,及時止損。
他幾次輕聲呼喊慶王,想要與這位皇叔簡單談一下,寬慰一下。
可慶王姬東顯然被今早之事擊得有些頹然,如今神色愈發恍惚。
太子姬伯英蹙眉,微歎口氣,又輕聲呼喊了幾聲:
“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