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多無奈,有些人生來便身居高位,身份尊貴,但可笑的是,這種人竟然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隻能成為命閱傀儡。
命運就是如此,它把你捧得高高的,同時又讓你不敢動,隻能任它擺布。
而蘭妍初,顯然就是這種人。
可笑嗎?
真的很可笑。
誰真正地掌握過自己的命運?
權力在手,總以為自己站在高處,俯視很多人,視他們為棋子,自認為是一名棋手,掌握著整個棋局。
殊不知,是自己的目光太,將棋局看得太,自己也是一枚棋子。
地為局,命運為線,貫穿全局,眾生為棋。
誰是棋手?
地棋局之上,有過棋手嗎?
有過。
隻不過那都是通徹地,可以逆改命的絕世大能。
古往今來,又有幾個這樣的人物呢?
哪怕是當年的魔教教主白千滅,不也已經隕落在道之下了嗎?
而蘭妍初跟白千滅那等人物比起來,渺得連螻蟻都算不上。
“........”
迦樓怔怔地看著蘭妍初,腦海中回憶起了從前。
.........
“阿,我們這一族的使命就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我不想完成你們所謂的使命,你找彆人吧。”
“胡鬨!雖然你的父母不在了,但是我依舊可以替他們管教你,這種事豈是你想拒絕就能拒絕的?”
“你們所謂的使命,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好,我告訴你,你將來會繼承我們這一族的族長之位,你要做的就是帶領我們全族走向輝煌,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你絕對要做,從你被生下來的那一刻,你永遠都不能!”
“你不能!”
“你不能!”
“你不能!”
.........
“我不能.......”
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迦樓一時間突然覺得自己和蘭妍初是那麼的像。
其實他和蘭妍初一樣,同樣無法擺脫命閱枷鎖。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同是涯淪落人。
迦樓很清楚,無論自己在彆人心中是多麼的完美強大,但其實他也同樣難逃命閱約束。
“對不起,我失態了,不該和你這些的。”
蘭妍初輕輕拭去了眼淚,臉上再度露出了笑容。
“沒關係。”
迦樓輕聲了一句。
蘭妍初的笑容在迦樓看來卻是那麼勉強和苦澀。
與其是笑,不如是對命閱低頭和屈服。
沒辦法,整個世上又有幾人能夠在反抗的了那難以改變的命運呢?
“對了,算起來,幾後就是我二十歲的生日了,父親要為我舉行比武招親,我那時候可能要嫁人了,你,會恭喜我嗎?”
蘭研初突然盯著迦樓道。
那雙美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迦樓,期待著接下來他的話。
“.......”
迦樓怔住了,看著麵前的蘭妍初,不知該些什麼。
“看我,為什麼要跟你這些呢,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還沒等迦樓回過身來,蘭妍初便站起身,轉身離開了。
.......
看著蘭妍初離開的背影,迦樓的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絲憐憫。
或許換了彆人他還不會如此,但不知為何,他對這個女子竟是有同情之意。
或許是因為兩人挺像的原因吧。
隻是她最後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
“我真是夠傻的,跟他那些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