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不謹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說道:“我說這紅草為什麼能給我療傷,好重的氣血味兒,原來如此,怪不得這東西這麼補。”
看守的小頭領注意到了黑泥子和蘇不謹的到來,立刻質問道:“黑泥子,你怎麼才來,剛剛乾什麼去了?”
小頭領的目光又落到了蘇不謹的身上,眼皮狠狠一跳說道:“你不是前幾天那個姑娘嗎,那麼重的傷都還能活過來,真怪了!”
蘇不謹直接道:“我可以來這裡采紅草嗎?”
“你也想當奴隸?我還以為你醒來的第一件事是逃跑呢。”小頭領聞言打量了蘇不謹一番,點了點頭道,“懂事倒是挺懂事的,不過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也不是塊乾活的料,我可提前告訴你,要是你一個月采不完八百斤紅草,你就等著沒命吧。”
蘇不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說完,蘇不謹看向紅田,目光已是一片火熱。
紅田中的奴隸不少,個個瘦骨嶙峋,麵色蒼白,好像氣血都快被吸乾一樣,而且采摘的過程中,每個人的手上都套著厚厚的麻手套,不敢用手直接接觸紅草,就算有麻手套,奴隸們采摘的時候也會小心翼翼。
這時,一名奴隸老者由於過度勞累,身體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奴隸老者倒地的那一刻,身體接觸到紅草,周圍的紅草似乎有所感應一樣,紛紛開始吸收奴隸老者的氣血,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奴隸老者全身的氣血就被吸乾,化為一具枯瘦的乾屍。
蘇不謹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自語道:“以人的氣血為食這紅草有點意思。”
“喂,這是手套,摘的時候小心點,彆跟這個倒黴的老家夥一樣。”說著,小頭領將一副破舊的麻手套丟給了蘇不謹。
蘇不謹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縱身一躍,跳入了血河之中。
“什麼?!”
蘇不謹的行為把在場的奴隸都嚇了一大跳,就連小頭領都愣住了。
“她是不小心滑下去的嗎?”
“你瞎啊,她明顯是自己跳下去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啊,這不是純純找死嗎?”
“唉,可能是不想和我們一樣做奴隸吧,你看看她的華貴的衣著,明顯不是普通人家,很有可能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走丟了才來到這裡,估計受不了當奴隸的這份恥辱,想不開就自儘了。”
有好心的奴隸急聲喊道:“姑娘,快上來,會死的!”
也有人搖了搖頭歎息道:“彆喊了,跳下去的那一刻就沒命了。”
眾人也沒有太過惋惜,采紅草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丟掉性命也是常事,奴隸們已經見過太多的人死在這裡,對此習以為常,所以蘇不謹的“死”並沒有造成太大的騷動。
“這女的該不會也是個傻子吧。”小頭領忍不住對著黑泥子嘲諷地冷笑,“小傻子救了個大傻子,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咕嚕咕嚕!
就在這時,血河突然冒起了氣泡,旋即整個紅田的龐大氣血都開始向著蘇不謹“投河自儘”的位置彙聚而去。
這巨大的異變頓時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怎麼回事?!”看守的小頭領被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望著眼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