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劉藝娜怎麼問,我都不願意再多說一句話了,她恨鐵不成鋼的說,三哥,我和阿征可是一直都很佩服你的,但是這件事你做的真的不對,我覺得你就是個傻子,這麼好的姑娘你不要,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無言的苦笑了,也許我真特麼的是個傻子,可是我心裡很清楚,我這麼做,就是因為我深深的知道她媽媽是不會同意她找一個農村人的,她和我終歸是兩條線上的人,與其到時候鬨得不可開交,家庭不睦,不如早斷早了。
如果我和她在一起,注定是要承受著莫大的家庭壓力的,我是真的希望筱滿能夠一如既往的單純,現在這麼絕情的分手,就是希望她相信,我和她分手,不是因為受了她媽媽的辱罵而想明白了,而是不愛她了,那樣,她可能也許會好受些。
我寧願把所有的痛都自己來扛,可是我從此便墮入了鬱悶,痛苦,無奈,自卑的深淵
餘下的日子裡,我好像一下子被抽掉了精氣神,打球,上課,窩在宿舍看書成了我的全部,外經委的那個機會我也懶得去理了,就當做白花了200多塊認識個人吧。
月底的一天,下午四點多,室友們都出去浪了,就我一個人躺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看英語書呢,準備參加開春後的八級考試。忽然,宿舍的門“咣當”一聲被人撞開了,把我嚇了一跳,剛想罵呢,不怕把門撞倒了啊。抬頭一看,是江明,他站在門口,彎著身子,雙手扶著膝蓋,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狀,“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我懶得理他,過了一會兒,他慢慢騰騰踱到我的床前,看到我床頭板凳上的茶缸子,二話沒說,拿起蓋子,端起杯子,“咕嘟咕嘟”給我喝了個精光。這小子,我剛倒好沒一會兒呢,他倒好,怪會湊巧呢!
我瞪了他一眼,悠悠的問道,有狗煆(追)你啊?你看你忙得?
江明仍然沒有說話,深吸了幾口氣,到窗戶桌子那裡給我重新倒了一缸子水,放好,才笑嘻嘻的開口說道,三三哥,我不是白喝你的水的,是來給你報喜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報喜?你還能有什麼好事啊?是不是又要寫什麼文章了?咱們現在可都是大四了,你那個春芽文學社早該放手了,現在大二大三的人都可以接手的,你自己也睜開眼睛看看,現在學生會哪個部門還是大四的在掌權啊?
江明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床沿,擠得我趕忙起身朝裡挪了挪,他伸手把我手裡的書往下一壓,說道,哎呀,三哥,不是那個事,真的是喜事,我剛知道的,就過來告訴你了!
我繼續看著手裡的書,問,啥事,你快說啊,不說我怎麼知道是喜事還是孬事啊?
我從哪裡過來的,你知道嗎?
文學社唄,你不就是喜歡和你們部門的那幾個小姑娘膩歪在一起嗎?對了,那個太倉的小朱,你們倆談的怎麼樣了啊?定了吧?
咱先彆說那個事,我剛從學生處過來的,劉處長告訴我說深圳來了一個什麼段總,要到學校招一批94屆畢業生去深圳工作,我一聽就趕快過來通知你了,咱們一起去問問清楚吧?
啊?深圳來人?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劉處長親自這麼給我說的啊!
走,快走!
我“噌”的一下跳下床,披著衣服就和江明一路小跑到了校學生處,劉處長還在呢,一問,果然是真的,段總是深圳一家職業介紹所的負責人,連雲港人,這次回老家出差,順便到我們學校來做做宣傳,為家鄉人民做點貢獻,介紹應屆畢業生到深圳工作,隻需要繳納380元錢,包找到工作,一年之內都是可以無償提供服務,不再收取其他費用。
劉處長看到我來了,說,正好,江明啊,你按照我的意思給擬個草稿,等下讓正天給寫出來,馬上貼出去,明天下午段總要在大禮堂做動員大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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