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開始他還是儘力的憋著,想拉一下桌子旁邊的椅子,坐一下,誰成想他剛一使勁,那把椅子就“劈裡啪啦”的散架了,原來兩隻腿早就斷掉了,隻是勉強維持站立而已,王忠玉想破了頭,也沒有想明白,徐文瀚是怎麼讓那斷了兩條腿的椅子站的那麼穩的。
王忠玉慌忙把椅子腿給重新墊好,慢慢的靠著桌子,試了了半天,也沒有成功,徐文瀚說了句,丟哪裡就行了,彆管它。
王忠玉不好意思的輕輕把椅子放倒,他看到桌子腳那裡有一本書,便隨手給撿了起來,放到桌子上。結果一看,乖乖,這桌子上的灰塵沒有一尺也有五寸了,油跡斑斑,煙灰缸裡的煙灰已經溢出來了,旁邊還有一大片蒼蠅的屍體在那裡橫七豎八的躺著,桌子一角還放著一個搪瓷缸子,裡麵散發出來的酸味撲麵而來,那酸爽無可比擬。不用問,肯定是徐文瀚從韓國人那邊帶過來的泡菜,這一切,一切,王忠玉差點當場就吐了。
徐文瀚還招呼他到床沿坐坐呢,這種環境,誰能呆的下去啊?王忠玉趕忙擺手說,不坐了,不坐了,我準備去洗衣服的,前天借給徐主管的肥皂用完了嗎,不用的話,我就拿去了,什麼時候你用再去我那邊拿。
奧,奧,對,對,對。徐文瀚這才想起這檔子事,趕忙起身,到盆架那裡找了半天,沒有,又到牆角那邊,把衣服抓起來丟到了另外一邊,原來那裡還放著一個盆呢,他從盆裡拿出一塊肥皂遞給王忠玉。
王忠玉看了一眼,差點哭了,那塊粉紅色的肥皂,他隻用了兩次,還是一個完整的呢,現在徐文瀚遞過來的,是一個隻有原來四分之一大小,幾乎看不出顏色,黑了吧唧的東西,上麵坑坑窪窪,沾滿了泥土和灰塵。
王忠玉無語了,忙推開,說,徐主管,還是你留著用吧,我再去買一個。說完便逃了出來,從此之後打死也不進徐文瀚的房間了。本來我們不大信,覺得王忠玉是因為一塊肥皂在編排徐文瀚呢,可是後來王忠玉又發毒誓,又賭咒,還有他那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我們真的信了。
說起這個衛生問題啊,我還是有點發言權的,因為後來我去過不少的邊少地區,住過帳篷,也曾經在牧民家裡借過宿,和很多少數民族都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不過呢,我在這裡首先聲明,我絕對不是個民粹主義者,也不是大漢族主義者,咱們中國14億人民都是中華民族的一份子,少了哪一點都不可以。
我見到的就是,絕大多數的少民家裡啊,都是不敢恭維的,地毯,家具,到處都是黑乎乎,油膩膩,一股衝天的刺鼻味,待久了,就是一種折磨。不過隨著社會進步,在黨和政府的關懷和幫助下,他們現在也都有了十足的變化,可喜可賀啊。
徐文瀚還有一個癖好,就是回到宿舍後,立馬就脫得光光的,隻剩一個小褲衩,如果你隻待在自己房間倒也罷了,可是他還耐不住寂寞,要不搬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看書,要不就挺著小肚子,這個宿舍遛遛,那個宿舍逛逛。如果都是洪順寧他老婆那樣的已婚婦女倒也無所謂了,是吧,人家啥沒有見過啊,頭一扭,過去就是了,隻當作是看個景唄。
不過這棟樓裡多大多數的還都是未婚的小姑娘啊,像王忠玉的妹妹,老鄉,還有龍炎秋他們幾個的老鄉,朋友,經常過來找他們。你徐文瀚隻穿個小褲衩杵在那裡,這讓人家多難堪啊。
一次,兩次,三次,都這樣,這些小姑娘們就不敢冒冒失失的過來了,隻有確實有什麼事了,沒有辦法了,要不就遠遠的躲在走廊上,找個男工看看徐文瀚在不在,不在的話,再過來,要不,就站在走廊那裡大聲的喊王忠玉或者龍炎秋的名字,讓他們過去,嗬嗬嗬,真不容易啊,好像隔著千山萬水一般。
平時,我們幾個喜歡聚在龍炎秋宿舍打牌,經常性的,徐文瀚慢條斯理的就過來了。他一過來,我就起身讓給他打,尊重領導嘛,什麼時候都沒有錯的。有時候他不接,就坐在旁邊看我們打,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味道,實在讓人受不了,很多時候,我們便草草的打兩局就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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