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不小心呀!傷著沒有?我幫你吹吹。我趕忙抓起她的胳膊,低下頭,細心地吹著,不時地揉揉。
沒關係,不疼。
還說沒事,你看看,都冒血了。我心疼的捧著她的胳膊說道。
真的沒有事,正哥,我喜歡你。梓彤低下頭,很害羞,臉頰也紅撲撲的,可愛極了。
我也喜歡你!我看著她的眼睛,堅定了說出了這句話。
梓彤害羞的彆過了臉,我知道她肯定心裡在甜甜地偷笑著。我也終於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幸福,甜蜜的笑了,溫暖的陽光下,兩張幸福的笑臉,如花朵綻放。
我們站在岸邊,遠遠望去,一片翠綠無暇,河邊的一排杜英的紅葉子已經飄落下來了,給腳下的綠色地毯繡上了朵朵美麗的小花,旁邊的鐵樹長出了矮矮的枝條,有的已經結出了果莢,遠遠的看著像一條條可愛的麻花辮,可愛極了!
5點了,該回去了,不然趕不上飯時了,本來我的意思是在外麵吃點就行了,可是梓彤不同意。我們牽著手剛回到馬路主乾道上,迎頭就遇到了三個人,兩男一女,一個是韋小馬,這次要好好的介紹一下他,廣西人,少數民族,他每次介紹自己的時候都說自己和劉三姐家住的很近,祖上還有親戚呢。但是他就是說不清楚他到底是哪個民族的,不像小普子,人家可以明明白白的說自己是黑彝。
據說這“韋”姓啊,並不屬於漢姓,是壯族人自己造出來的,壯族人把牛叫做“淮”,在他們的發音裡和韋其實就是一個音,所以這個韋小馬經常說自己既是牛也是馬,兼顧力量和速度,很多時候被人調侃道,那你真是當牛做馬的命了。這小子很瘦,老是拱著背,一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目光中總是充滿了的光芒,“向人生挑戰”是他的口頭禪。
韋小馬穿著工裝,光腳穿著一雙帶袢的拖鞋,和韋小馬勾肩搭背的叫嶽剛強,他一隻胳膊無聊的搭在韋小馬的肩膀上,這家夥是江西人,喜歡打桌球,和韋小馬好得像穿一條褲子似的,工人們私下裡都管他倆叫“雙西組合”。
聽梓彤說,女工們都管嶽剛強叫“嶽大姐”,因為他皮膚白白的,人很秀氣,長著一對又細又長的丹鳳眼,大多數女工看到他漂亮的丹鳳眼都會很羨慕。不過這個綽號卻讓嶽剛強很是惱火,而韋小馬卻偏偏特彆喜歡當著大家的麵嶽大姐長,嶽大姐短的。
嶽剛強呢,心情好的時候當然不會生氣,隻是笑嘻嘻的看著韋小馬表演,心情不好的時候自然就會生氣了。每次他生氣了,韋小馬就眯縫小眼睛朝嶽剛強壞笑,然後一個勁的往他身上蹭,沒幾下,這嶽剛強立馬就不生氣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嗬嗬嗬。
跟在他們旁邊的是楊小霞,臉色白白的,車間裡的女工基本上都是這樣子的。她今天穿了一件紅黃相間的襯衣,下擺沒有掖到牛仔褲裡,而是打了個蝴蝶結,係在腰間,打扮得像一隻彩虹鸚鵡,把一綹黃頭發攪在手指頭上玩弄著,不耐煩的看著從麵前走過的路人。
這楊小霞長的不漂亮,個頭也不高,但公平的說,腿是腿,腰是腰,身材還是很不錯的。自從過年的時候去穆才林家裡遇到了她,李紅梅就說少招惹她,還聽說,她和廠裡不少男工都關係很好,而一直傳的最廣的就是她和穆才林不清不楚,我平日裡對她是敬而遠之。
他們三個看到我和梓彤後,便停住了腳步,可能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我們。我和韋小馬算是很熟悉了,他把右手中指放到了嘴裡,嘹亮的吹了一聲口哨,然後懶散的站在那裡,不懷好意的歪著頭對著我們兩個壞笑,一句話也不說。
梓彤趕忙鬆開了我的手,我直衝著他們迎了過去,笑著問道,牛小馬,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我都是叫他牛小馬,他也不生氣。
韋小馬從口袋裡抽出一支煙給我點上,還是嘿嘿嘿的壞笑著,唐哥,我們去你們來的地方啊!
我接過煙卷抽了一口,直接朝他臉上噴了過去,調侃道,奧,三個人,蠻好的,前麵草深的很呢,我們先回去了奧!
哎,唐哥,還是你厲害!韋小馬一撇頭,躲過了煙霧,可是屁股上沒有躲過我隨後跟到的一腳,這家夥趕忙拍著屁股跳開了。
梓彤也和楊小霞打了聲招呼,我們便各自離開了,轉身時我發現那個楊小霞彆有深意的瞅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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