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征的爸爸是洛陽體委的,畢業後順利的進了一家體委的下屬企業單位,沒過幾年就重組了,拿著遣散費,他試著簽了幾家小快消零食的洛陽代理,主要給洛陽郊區和下麵各個縣的小超市供貨,經曆了初期的艱難階段,慢慢的苦儘甘來,現在已經發展到了二十多個人,還買了六輛廂式貨車,那小日子,風生水起啊。
隻是孩子生的晚,我們家老大都上初中了,他才老來得女啊,可能來之不易吧,很快就成了一個女兒奴,把女兒寵得像公主一樣,前兩年見他的時候,已經像吹皮球似的,整個人胖了一大圈,嗬嗬嗬。
王毅剛,這位來自陝西鹹陽的回民老大哥,人如其名,他勇,毅,剛,直,天龍八部裡的喬峰就是他的偶像。作為一個虔誠的信徒,他每天都要做禱告,所以就在校外特意租了一間房子,用來堅持自己的信仰。
雖然信仰不同,可是這不但沒有讓我們之間有了什麼隔閡,反而成了友情的催化劑和粘合劑,猶記得,多少次去他的出租房聚餐,大快朵頤,多少次喝得醉眼朦朧,青春癡狂,多少次醉裡挑燈看劍,意氣風發,多少次半夜操場狂奔,大汗淋漓。
記得大二上學期,他忽然心血來潮,偏要去學習溜旱冰,他死纏爛打的纏著我教他。拗不過他,我隻好從命,沒有想到,他的脾氣直,學起溜冰來動作也直,可想而知,兩個小時裡,他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我看的都膽戰心驚,可是他卻越挫越勇,一副不服輸的樣子,最後總算搖搖晃晃,能離開扶手,自己滑了。
可是沒有想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大家都起來了,他一個人趴在床上,遲遲不起床,眼看著早操要開始了,問他怎麼了?他痛苦的說,我全身的骨頭就像散了架似的,起不來啊。
那可怎麼辦,等下還有人來查房呢,我們幾個隻好把他抬進了衣櫃裡,鎖上,回來時給他帶了早餐,又把他抬了出來,課也沒法上了,隻好請假。他“哎吆哎吆”的整整叫喚了一天,把我們樂的,差點沒有岔過氣去。
剛哥每次喝酒後,必會高歌幾曲,他最中意的就是《滄海一聲笑》,還有《男兒當自強》,《真心英雄》和《霸王彆姬》等,每次都特彆投入,完全的忘我了,那份豪情,那種奔放,那些激情,曆曆在目,宛若眼前。
剛哥回家後,進了一家單位,也是半死不活。最後,他也決定要自謀生路,有一段時間給我電話說,家裡實在混不下去了,準備來深圳闖蕩一番。
我當然是表示熱烈歡迎他過來,為此,我特意抽空去看了哪個地方離清真餐館近,哪個地方生活方便,準備在他來之前先幫他租好房子,讓剛哥能無後顧之憂的在深圳待下去,也算報答他當年對我們的數飯之情。
可是,等我打探清楚了,又接到了剛哥的電話,說家裡人不同意他出來,我也知道剛哥這樣的漢子,看似粗獷,其實很戀家的,最後,我們哥倆隻有在電話裡感慨了一番,就此作罷。
2011年的夏天吧,我在去新疆伊犁的車上,好像是剛到果子溝吧,應該是夜裡11點多,忽然接到了剛哥的電話。因為信號不太好,斷斷續續聊了幾句,慢慢的的溝通就少了。再後來就是聽說他加入了達利園的銷售團隊,專職負責陝南的片區銷售,後麵雖然有同學組織了幾次聚會,可是都沒有見到他。
我都知道,一大家子需要他來養活,四個孩子啊,壓力山大,不拚命怎麼行啊,聽阿征說,平時剛哥寧願待在外麵跑業務,也不想回家,因為一回到家裡,就要麵對著四個孩子,輔導作業,家庭瑣事,讓他無從招架,簡直比上班還要累上一百倍。不過,剛哥,你要幸福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兄弟一定儘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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