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榮華這小子在他表哥廠子裡其他的沒有學到,關於泡妞,打炮倒是門清,還不都是跟著他那幾個老表學的?這下倒好,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晃就將近一個月了,不用問,這肯定是憋的太久了,你看他那表情,簡直就好像一隻嗡嗡叫的綠頭蒼蠅忽然見到了腐肉,恨不得一頭就紮進去。
他拉著我們幾個就要衝過去,嘴裡還嚷著說,走,走,咱們也過去打兩把吧,我都好長時間沒摸杆了。
我心知肚明,這小子肯定不是衝著台球去的,趕忙伸手攔住了他,說,兄弟,這幫人一看就是在當地街麵上混的啊,可都不好惹啊。那個女的肯定也不是單身啊,哪個單純正經的女孩能打扮成那樣我看啊,還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在這裡過過眼癮就得了。
陳江南也說,是啊,老唐說的對,咱們可彆惹事了,本來這惠東就夠亂的,看兩眼沒什麼事,來真的還是算了吧。
誰知道汪榮華一時間腎上腺激素迸發,哪裡還能聽得進去我們的勸,拉著我們就走,說,沒事,沒事,兄弟我心裡有數,就打兩把而已,放心,我請客。
本來我還指望老胡和陸曉陽趕忙幫腔,勸勸這小子呢,誰知道,老胡一聽汪榮華說請客,還有這好事,沒等我說話,立馬嚷道,走,走,打兩把去,汪榮華,你說話可要算數奧。
說完,兩個家夥一左一右的架起我就走,靠,什麼玩意啊!
很快汪榮華就輸了第一局,又來了第二局。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一邊打球一邊往那個女的身邊湊,眼睛直勾勾的往人家身上紮,還特意把上衣扣子打開,露出一大片茂盛的胸毛。
那女的估計也是個中高手啊,竟然也放肆的直直盯著汪榮華,暗送秋波。這小子一看,有戲啊,把球杆遞給了我,自己拿出一支煙過去找她借個火,然後就攀談上了。
正在汪榮華和那個妹子笑得前仰後合的時候,從店裡麵走出來一個人,斜著肩膀走路,對誰也不正眼瞧一下。遠遠地望見他拖著長影子,穿著拖鞋,走到桌子跟前時,我們終究避無可避的時候看見了那不屑一顧的臉,脖子上明晃晃的掛著一條手指粗的大金鏈子,昏暗的燈光下那張臉上的某個器官恍如會突如其來的咬人的感覺,右邊的嘴唇處有一條蔓延到腦後的疤痕,當他歪著腦袋瞪著眼擴著鼻孔的時候,那疤痕像一條小蜈蚣似的隨著他嘴唇的動作而扭來扭去,好惡心人啊。
他一個大跨步衝到了汪榮華的跟前,一把抓住汪榮華的左手,向後扳過去,顯然是想一下子製服住汪榮華,沒有想到汪榮華這小子勁大的很,把手往下邊一扽,右手順手一推,把蜈蚣臉一下給推得“噔噔噔”倒退了好幾步,要不是旁邊的一個小弟扶住了他,肯定會摔個結實啊。
這還得了,讓蜈蚣臉在眾多小弟跟前丟了臉,他惱羞成怒,用手一指汪榮華,大喊一聲道,好小子,敢撩我的馬子,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打。
“嘩啦”一下子,旁邊幾個台球桌的人都圍了過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眼看著就要動手。
我們幾個一看對方這個架勢,這是要動手啊,怕汪榮華吃虧,也圍了過來,胡宗乾趕忙上前,給那個刀疤臉遞了一支煙,嘴裡說著,大哥,誤會,誤會。可是哪成想刀疤臉一巴掌把老胡遞過來的煙給扇多遠,順勢跺了老胡一腳,老胡疼得蹲了下去。
同時五六個人朝我,陸曉陽和陳江南圍了過來,躲是沒處躲了,我不怕打架。在學校時候,年輕人多,血氣方剛,彭城的幾所大學幾乎都在南區,彼此之間離得都不是很遠,學生人數眾多,動不動就遇到了一起,自然會發生你看不起我,或者我瞧你不起的事來,所以說,打個架,起個衝突,那也是家常便飯,稍微有些血性的男孩子從小到大有幾個沒有打過架的啊。
還有,就是當地的一些小地痞,小混子,他們無所事事,有時候就會心血來潮的跑到學校來找點樂子,調戲個女生啊,或者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啊啥的,那我們作為學校的一份子,為了學校的榮光,自然是毫不示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以暴製暴。再加上之前我在成賢廠以一敵六的經驗,所以說,真的打起架來就是一句話,先下手為強啊!
說時遲,那是快,我把杆子往桌子上一扔,掄著拳頭朝正對麵的一個家夥打了過去,這家夥還挺賊,見我拳頭過來,連忙一閃,我的拳頭直接打空了。
但是我接著往前一個大跨步,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往前一,他的臉就傾了過來,我照著他左邊臉上“咣”就是一拳。他“哎呦”一聲伸手摸了摸臉,我剛要伸拳繼續打,準備來個二連擊呢,就感覺到屁股上被人踢了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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