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談話的技巧,你要能激起對方聊天的,並能在這個過程中引領談話的方向,並旁敲側擊的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內容,當然,有些人覺得,這不就是扯扯閒篇,吹吹牛皮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又有什麼用啊?你剛進公司,應該把全部精力放到工作上,不要浪費一點一滴才是。
其實這麼想是不對的,你能不能在一家公司呆下去,工作能力當然是首當其衝的第一要素,但是更重要的是不要踩到雷,何為雷?
雷分兩種,一種是公司固有的禁區,但是非老員工,有資曆者不能知也,另一種就是人為設置的。這兩種都需要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從公司同事的嘴中套將出來,也就是要對公司的人員架構,小圈子,小團夥等都有一個基本的了解。另外除此之外,平時說話,做事,都要三思而後行,說話前先過腦子再過嘴,仔細甄彆,跳過坑,避開難,擦圈走,繞團行,才能乾的長久,活得下去,否則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俗話說得好,“抬手不打笑臉人”,從進了公司開始,每天見了公司任何一位同事,即使是保潔人員,咱都麵帶微笑,搶先問好,平時不說得罪人的話,不計較得失。尤其是對皮特這樣的東北人,你隻要真心相待,健談,其實還是非常好相處的。
說到東北人會侃,自來熟,有笑點,我想這應該是全國人民的共識。後來,我也遇到過很多東北人,說實話,還真的沒有見到過說哪個東北人內向,幾乎都是單口相聲名家啊,而且無論男女,不管老少。
我記得,有一年我們全家從北京去歐洲,結果因為迪拜中轉機場的天氣問題,航班被迫推遲了一天,那沒有辦法,隻有等了。北京的一個朋友給安排了一輛配備地導的斯科特商務車,正好讓我們一家人趁著這個工夫去定陵等幾個小景點隨便轉轉,湊巧的是,臨出發前司機突發急性闌尾炎,無奈,我們隻好去坐大巴參加“北京一日遊”的散團。
車上有至少十幾個東北人,當中有五六個小孩,一上車就嘰嘰喳喳,就像在自己家院子裡似的,滿車竄,幾乎沒有停歇,在那裡各種貧啊,談學逗罵,吹拉彈唱,那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啊,說實話,剛開始還真的覺得這幫小孩挺有意思的,到後來就真的覺得有點聒噪了。
最後連導遊的講解都聽不清了,幾次有人出聲讓他們小聲些,可是這些小家夥,不但不收斂,反而還接著你的話把,就勢再調侃一通,嗬嗬。我家大閨女本來還想著能聽聽北京的人文曆史,結果一路上啥也沒有聽清,把她給氣得啊,一路上都撅著個嘴,以後提起東北人就一肚子氣。
皮特很快就對我竹筒倒豆子了,原來他是1967年生人,上麵還有兩個姐姐,和他父母都是大慶油田的工人。1987年,他從哈爾濱師範大學政史專業畢業了,按照正常的工作分配,他是要回大慶當老師的。但是他舅舅認為回取教書沒有什麼前途,便通過手中的權力,把皮特給安排進了黑龍江省工藝品進出口總公司。
不得不說皮特還是很能力和水平的,他這麼一個專科生在一群本科生中竟然脫穎而出,做得風生水起,三年後就做到了業務六科的科長一職,可謂是意氣風發,當然其中也有他舅舅的功勞。可是隨著幾年後他舅舅的光榮退休,他的職位也就再也沒有升遷過,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於事無補,套用職場的話來時候,他遭遇了職業生涯的“瓶頸”了。可是那又如何,開始混日子了唄,他在單位一呆就是7年,結婚生子,小日子也算過的滋潤。
他的小姨子是在廣州上的大學,對這南國風光那是喜歡的很,每年過年回到天寒地凍的黑龍江,再也不習慣了,於是,畢業後死活不聽從父母的安排,一定要留在南方,就近跑去了深圳,順利的進了一家丹麥服裝公司做外貿業務。1994年春節,他小姨子回哈爾濱過年,給他帶來了很多改革開放的前沿——深圳的各種信息,讓他大開眼界,心裡波瀾旖旎。
雖然他之前也來廣州參加過多次廣交會,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親自去深圳看看。他小姨子一直勸他說,姐夫啊,你現在這個年紀,這種工作能力,你的豐富資源,如果去深圳那絕對會大展拳腳的,總比窩在這裡不溫不火的好吧,再說你在這裡做了7年了,現在是升職無望,加薪無門,而且我斷定,以後即使是你們這麼大的公司,也會像你個人一樣遭遇瓶頸的,我覺得您該要拚搏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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