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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凱西告訴我說笨本說我爛的時候,我已經是心裡非常非常的惱火了,我活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評價呢,我的老師,我的同學,我的親戚朋友哪一個不對我豎起大拇指啊,你姓林的來深圳才幾天啊,才認識我幾天啊,竟然對我惡語相向,難道就僅僅因為老板不喜歡我,你就助紂為虐,罔顧事實嗎?
是的,之前為了生存,我隻有忍了下來。可是現在,整個事態的發展已經再清楚不過了,他林笨本分明就是在故意找我的茬啊,目的也很簡單,就是逼我自己離開啊,既然忍是這個結果,不忍也是這個結果,那我又何苦如此的委屈自己呢,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我也是一個熱血少年啊!
所以,再次聽到他說這個“爛”字時,我胸中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了,“騰”的一下,從雙眼冒出,我伸出右手“啪”的一聲,狠狠的將笨本對著我指指戳戳的手打落在一旁,然後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使勁往後一推,“蹬蹬”兩步,我順勢直接把他頂到了後麵的牆上,說時遲,那時快,我舉起右拳就要捶他。
後來聽李紅梅說,當時我的那個樣子可真是要嚇死人了,真可以說是五官扭曲,雙眼通紅,惡狠狠的瞪著笨本,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兩個成語衝冠一怒,毛發皆立。
辦公室裡的女孩子們本來也沒有在意,隻當做我們兩個在吵嘴,可是絕對沒有想到,怎麼忽然之間事態就惡劣到了這種程度,再說了,她們哪裡經過這種場麵啊,一個打工仔竟然要揍一個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台灣經理,頓時都驚呆了。不過那個麗薩到底還是年紀大些,經曆的事比這些新來的女孩子多一些,雖然也把她給嚇著了,可是她還是趕快跑去了製圖室和雕塑師那裡喊人幫忙。
就在我的拳頭幾乎要落下去的時候,笨本嚇得閉上了眼睛,舉起雙手,喊道,阿瑟,阿瑟,彆動手,彆動手,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雖然我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理性,可是我內心深處還是殘留著一點的,所以我頓了一下,拳頭並沒有真的落下來,而是大怒道,我呸,你特麼算什麼君子啊?純粹的小人啊,隻會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今天我還就不忍了
就在這個時候,傑克,諾曼,大本幾個人已經跑了出來,大本趕忙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死死拉住我揚起的拳頭,急急的說道,阿瑟,阿瑟,聽老哥一句話,消消氣,消消氣,真的不值當的。
傑克也從後麵抱住了我的腰,一個勁對我說道,阿瑟,彆這樣,彆這樣。接著又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法蘭克在裡麵看著呢。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既然有人出來拉架了,再加上傑克和大本的勸阻,我的怒氣一下子消減了很多,腦子也清醒了很多,再說了,我內心深處確實也並不願意真的揍他一頓,萬一真的揍了,那之後的爛攤子要怎麼收拾呢,他可是台灣人啊,有錢有勢,我是痛快了,可是他會不會想法整我呢?我痛痛快快的揍了笨本一頓,是解氣了,可是又能怎麼樣呢?能解決我目前的困境嗎?不能,那又何必呢?再說了,萬一再把他揍出個好歹來,那我豈不是要承擔莫大的責任。
還有,以笨本的這種一貫的小人做派,彆說我揍了他一頓,就是真的這一拳隻是沾到了他身上,他很大可能會就勢往地上一躺,立馬報警,那真的這樣的話,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到時候他再以外商的名義試壓,我會不會被判刑啊,會不會被拘留啊,那些可都是要留案底的啊,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清白人家,真到了我這裡,出了這種事,我對不起祖宗爹娘啊,想來想去,還是算了吧,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啊,嚇嚇他也就得了。
想到這裡,我慢慢的鬆開了笨本的衣領,“哼”了一聲,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向後麵退了一步,這個時候,諾曼趁勢一把把笨本給拉了過去。笨本一溜煙的竄進了裡麵的辦公室,門都沒有來得及關死,就向法蘭克嘀嘀咕咕的傾訴去了。